第18章.星星掉进番茄汤，打工人梦里有糖

楚瑶和顾言舟跳完抽象舞时，额角的汗正好滴在地毯上，洇出两个小湿圈。

苏晴蹲在旁边数圈数，突然拍着大腿站起来：

“我知道了！咱们中午别做饭了，搞个‘行为艺术早餐会’！”

林旭叼着刚从菜市场抢来的糖葫芦，含糊不清地问：

“啥是行为艺术早餐会啊？”

“就是用早上买的菜摆造型！”

苏晴拽过顾言舟摔碎鸡蛋剩下的空篮子，往里面塞了三根青菜当“天线”，“比如这个，叫《当代打工人的精神状态——没头没脑但能接信号》。”

【！！！苏晴这脑洞是被菜市场的喇叭开光了吧！】

【顾言舟的篮子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对待！】

【突然有点期待……这早餐会能吃吗？】

顾言舟刚擦完汗，就看见自己的篮子被插了青菜，额角青筋又跳了跳：

“苏晴，那是我的篮子。”

“现在是艺术的载体了。”

苏晴一本正经地把篮子举到傅寒舟房门口，“傅总，您看这作品怎么样？我觉得能拿金扫帚奖。”

房门“咔哒”一声开了条缝，傅寒舟的目光落在“天线篮子”上，又扫过苏晴沾着菜汁的袖口，沉默三秒：

“……金扫帚奖是骂人的。”

“哦？那换个说法！”苏晴立刻改口，“那就是‘菜市场美学金奖’！您看这青菜的弧度，这篮子的包浆，完美复刻了早八人挤地铁时的倔强！”

【哈哈哈哈傅总居然还知道金扫帚奖！】

【苏晴这嘴是开了光吧！挤地铁的倔强都能扯出来！】

【傅总别开门了！再开就要被苏晴拉去搞行为艺术了！】

傅寒舟的指尖在门把手上顿了顿，最终还是把门推开了些：“食材是用来吃的。”

“吃也要吃出艺术感！”

苏晴转身冲回厨房，把土豆切成歪歪扭扭的星星状，西红柿挖空了当小碗，“您看这个！土豆星星泡在西红柿碗里，叫《星星掉进番茄汤，打工人梦里有糖》！”

楚瑶正在洗青菜，看见这场景忍不住笑：

“你这哪是做饭，是给食材开追悼会呢。”

“这叫给平凡的早餐赋予灵魂！”苏晴举着土豆星星跑向顾言舟，“顾老师，尝尝我的灵魂作品！”

顾言舟看着那颗边缘焦黑的“星星”，嘴角抽了抽：“我不吃糊的。”

“这不是糊，是太阳晒过的痕迹！”苏晴塞进自己嘴里，咔嚓咬了一口，“嗯！有股抽象的香味！”

【救命！糊了就是糊了！苏晴你别硬洗了！】

【顾影帝的拒绝好直接！但我怎么觉得他有点想笑？】

【建议节目组给苏晴颁个“食材虐待许可证”！】

就在这时，温然推了推眼镜，拿着个笔记本走过来：

“我刚才分析了苏晴的‘抽象烹饪法’，发现她的切割角度呈随机正态分布，符合后现代主义的混沌美学……”

“温老师，您别夸了！”苏晴突然捂住脸，“再夸我就要把五花肉雕成傅总头像了！”

傅寒舟刚端起水杯，闻言手一抖，水洒在了裤腿上。

他面无表情地抽了张纸巾擦水，耳根却悄悄红了。

【！！！傅总耳根红了！他居然害羞了！】

【苏晴你快雕！我想看傅总头像的五花肉！】

【温老师：我在讲学术，你们在搞什么？】

王海涛举着大喇叭冲进来时，正好看见苏晴拿着菜刀对着五花肉比划。

他吓得赶紧喊：“苏晴老师！刀放下！咱们换个环节！”

“啥环节？”苏晴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