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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盛夏惊魂未定,猛地转头,对上一张深刻而熟悉的脸庞。
盛夏“左奇函?”
她愣住,随即涌上的是压抑了两个多月的委屈和怒气。
盛夏“你干什么!这两个月你死哪儿去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现在又玩绑架?”
左奇函没有立刻回答。
他靠在真皮座椅里,车窗外的流光掠过他深邃却陌生的眉眼。他静静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情绪激动的女孩,眼神里是探究,是困惑,独独没有久别重逢的熟稔。
盛夏“你说话呀!哑巴了?”
左奇函“我们……”
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谨慎的疏离。
左奇函“很熟吗?”
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盛夏“……”
左奇函“我的意思是…我们是夫妻关系吗?”
左奇函“你在电话里叫我老公,是真的吗?可我让人查了,我还是未婚,你也是未婚。”
劳斯莱斯平稳行驶,隔音玻璃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车内灯光明暗交错,映着左奇函轮廓分明的侧脸。
盛夏“你脑子被撞坏了?”
盛夏“把车门打开,我要下去。”
从盛夏上这个车,左奇函就把车锁了。
左奇函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眉头紧锁。
左奇函“最后一个问题,我去瑞士之前,是不是在准备向你求婚?”
盛夏“求婚?”
盛夏像是被这句话烫到,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带着颤抖和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盛夏“左奇函,你失踪两个月,音讯全无,现在回来就跟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你知不知道我……”
她哽住,后面的话说不下去,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
看到她眼眶泛红,左奇函的眼神似乎波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成那种令人恼火的探究状态。
他沉默片刻,忽然抬手,指尖几乎要触到她的脸颊。
左奇函“你别哭。我只是……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他的触碰带着凉意,盛夏下意识躲开,心脏却因为那句“别哭”而狠狠一抽。这语气,依稀残留着过去的影子,但更多的,是令人心寒的陌生。
左奇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能不断地去猜测。”
左奇函“我应该是被人整了,忘记了关于你的一切,我不是故意说那些不冷不热的话,我只是…”
左奇函“不记得了。”
左奇函“对不起,我把你的事忘了,是我的错。”
左奇函“但我猜测我对你一定是生理性喜欢。”
左奇函“那个…我可以再和你谈一次恋爱吗?”
左奇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请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盛夏“你…”
盛夏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试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盛夏“真的不记得我了?”
左奇函没有回头,只是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
左奇函“我记得一个名字,和一种感觉。但其他的,像被雾罩住了。”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左奇函“找到你,或许能看清,再次记起来。”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却不再是剑拔弩张。盛夏看着这个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男人,愤怒渐渐被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担忧取代。
她不知道这两个月他经历了什么,但眼前的左奇函,脆弱得像一碰即碎的水中倒影。
比起生气,她更多的是心疼。
左奇函瘦了很多,眼里多了几分忧郁,和之前的他完全不同,她知道,他这两个月过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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