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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影

怪谈事务所

私设,ooc预警

陈奕恒推开门时,事务所的风铃还沾着夜露的凉。陈浚铭坐在靠窗的旧沙发上,指尖夹着张泛黄的委托函,台灯的光在他肩线投下片冷影——这人总这样,再棘手的案子都能坐得稳,仿佛脊背里焊了根钢筋。

“这次的委托有点怪。”陈浚铭抬眼,把函件递过来。陈奕恒接过时指尖擦过对方指腹,没等他细品那点温度,目光已落在纸上:委托人要找一面“会吞影子”的古董镜,地址栏只写了“旧巷37号”,落款是个模糊的“杨”字。

“旧巷?那地方不是半年前就封了吗?”陈奕恒皱眉,指尖无意识摩挲函件边缘,“而且‘吞影子’……听起来像都市传说。”

“但委托人预付了三倍定金。”陈浚铭站起身,风衣下摆扫过地面,带起点木质地板的沉味,“今晚去看看。”他没提定金的事是否重要,却在转身拿车钥匙时,顺手把陈奕恒搭在椅背上的围巾递过来:“夜里凉。”

陈奕恒接过围巾,指尖触到熟悉的毛线纹理——去年他感冒,陈浚铭沉默着织了半宿的围巾,针脚算不上细,却暖得很。他低头把围巾绕在脖子上,耳尖有点发烫:“知道了,你也别总穿这么少。”

旧巷的铁门上锈迹斑斑,陈浚铭用铁丝撬锁时,陈奕恒忽然拽了拽他的衣角:“你看那边。”巷口的路灯忽明忽暗,两个身影正蹲在墙角,其中个穿连帽衫的少年正往另个人手里塞东西,动作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是委托函上的‘杨’?”陈浚铭停下动作,目光扫过去。没等他们靠近,那两人已经站起来——穿连帽衫的是杨博文,手里还攥着个手电筒,另个没戴帽子的少年左奇函,怀里抱着个蒙着黑布的相框,脸色有点发白。

“你们是怪谈事务所的人?”杨博文先开口,声音比同龄人沉些,眼神却直往陈奕恒身后的陈浚铭身上瞟,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依赖,“镜子……就在前面那间屋。”

左奇函没说话,只是往杨博文身边靠了靠,黑布下的相框硌得他胳膊发疼。陈奕恒注意到他的手在抖,刚想开口问,陈浚铭已经迈步:“带路。”

屋子是间废弃的旧书房,积灰的书架旁立着面铜框镜,镜面蒙着层薄灰,却隐约能照出人影。杨博文站在镜前,手指攥得发白:“我哥的影子,就是被它吞了。”

话音刚落,左奇函突然“啊”了声,怀里的相框掉在地上,黑布掀开——照片里的少年和杨博文有七分像,笑容灿烂,可照片边缘却像被什么东西啃过,缺了块。

“昨晚我来试,它差点吞了我的影子。”左奇函的声音发颤,杨博文立刻伸手揽住他的肩,指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动作熟练又自然:“别怕,我在。”

陈奕恒看得微怔,转头时撞进陈浚铭的目光里——对方正盯着他,眼神比平时软些,仿佛在说“别担心”。没等他回神,镜面突然泛起波纹,杨博文哥哥的影子从镜里飘出来,模糊的轮廓朝着杨博文扑去。

“小心!”陈浚铭立刻把陈奕恒往身后拽,同时从包里摸出张符纸,指尖夹着符纸往镜面贴去。符纸碰到镜面的瞬间,影子发出刺耳的尖叫,左奇函吓得往杨博文怀里缩,杨博文紧紧抱着他,另只手抓起旁边的椅子,对着影子挥过去:“离我们远点!”

混乱中,陈奕恒突然发现镜面的波纹里,映出了陈浚铭的影子——可那影子没跟着陈浚铭动,反而朝着他伸过手来。“陈浚铭!你的影子!”他急忙拽住对方的胳膊,陈浚铭转头的瞬间,符纸刚好贴稳,镜面的波纹渐渐平息,影子缩回镜里,只留下道淡淡的痕迹。

“没事了。”陈浚铭反手攥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你没受伤吧?”陈奕恒摇摇头,看着他指尖的符纸,又看了看旁边紧紧抱着的两人,忽然觉得这诡异的夜,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杨博文帮左奇函擦了擦脸上的灰,声音放得很轻:“我说了会护着你。”左奇函点点头,把相框抱在怀里,抬头时刚好撞见陈奕恒的目光,耳尖有点红,急忙把头埋回杨博文肩上。

陈浚铭看着镜面,又看了看手里的委托函,忽然轻笑了声:“这委托,恐怕不止找镜子这么简单。”陈奕恒凑过去,发现函件背面隐约有行字,用铅笔写的,很轻:“镜中影,心上结,解铃人,在身边。”

他转头看向陈浚铭,对方刚好也在看他,路灯的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得像刚才那条围巾。旁边的杨博文正帮左奇函整理衣领,左奇函偷偷抬眼,看着杨博文的侧脸,嘴角悄悄弯了点弧度。

镜面恢复了平静,可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开始——毕竟怪谈事务所的案子,从来不会这么简单,而身边人的温度,却比任何符纸都管用。

陈浚铭把委托函折好塞进风衣口袋时,窗外的天已经泛了点鱼肚白。杨博文帮左奇函把相框重新裹好黑布,两人站在门口,像两只互相取暖的小兽——左奇函的指尖还在微微发颤,却始终攥着杨博文的袖口,而杨博文则放慢脚步,每走两步就回头确认他有没有跟上。

“这镜子暂时封着,但得留个人守着。”陈浚铭从包里掏出个小巧的铜铃,挂在门框上,铜铃碰撞时发出清越的声响,“铃铛响就是有异常,你们要是怕,就回事务所等。”

杨博文刚想摇头,左奇函却轻轻拽了拽他的胳膊:“我……我想守着。”他抬头时,眼底还带着点没散的怯意,却比刚才多了点坚定,“我哥的影子还在里面,我想等它出来的时候,第一眼让它看见我。”

杨博文看着他泛红的眼尾,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我陪你。”

陈奕恒靠在车旁抽烟,看着那两个少年并肩坐在台阶上的背影,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发紧。陈浚铭走过来时,把一件厚外套披在他肩上——是自己的那件风衣,还带着对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想什么呢?”陈浚铭的指尖碰了碰他夹着烟的手,“烟快烧到手指了。”

陈奕恒猛地回神,把烟摁灭在垃圾桶里,转头时刚好撞进对方的目光里。路灯已经灭了,晨光落在陈浚铭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让他平时冷硬的轮廓柔和了不少。“我在想,”陈奕恒的声音有点轻,“杨博文对左奇函,好像跟我们……有点像。”

陈浚铭的指尖顿了顿,随即伸手攥住他的手腕,把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巷子里的风还带着夜的凉,却吹不散两人之间的温度:“不一样。”他看着陈奕恒的眼睛,语气很认真,“我们不会让对方陷在危险里。”

陈奕恒的耳尖又开始发烫,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事务所的固定电话,这个点打来,多半是有急事。

“喂?”陈奕恒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阵嘈杂的电流声,紧接着是个苍老的声音,带着点颤巍巍的哭腔:“怪谈事务所吗?我……我家老头子的影子不见了!就在刚才,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影子突然就没了!”

陈浚铭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拽着陈奕恒往车里走:“地址发过来,我们马上到。”挂了电话,他发动车子时,余光瞥见后视镜里的杨博文正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绕在左奇函脖子上——少年的动作有点笨拙,却把围巾裹得严严实实,左奇函抬头对他笑了笑,晨光落在两人脸上,竟比刚才的铜铃还要暖。

车子驶出旧巷时,陈奕恒忽然开口:“你说,委托函背面的字,会不会是杨博文写的?”他转头看着陈浚铭,“‘解铃人在身边’,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能救他哥的,其实是左奇函?”

陈浚铭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过了会儿才点头:“有可能。但那面镜子的问题,恐怕不止吞影子这么简单。”他看了眼陈奕恒,“刚才你没注意,镜面平息的时候,映出的不是我们的影子,是两个穿着校服的少年——跟杨博文和左奇函长得一模一样。”

陈奕恒心里一沉。他想起刚才左奇函掉在地上的相框,照片里杨博文的哥哥笑容灿烂,可边缘缺的那块,好像刚好能补上左奇函的影子。“你是说,镜子里的影子,其实是另一个时空的人?”

“不好说。”陈浚铭的声音有点低,“但可以肯定,这不是个案。刚才那个老人的影子失踪,说不定跟镜子有关。”

车子在一条老街上停下,委托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她拉着陈奕恒的手,哭得浑身发抖:“我家老头子今年七十了,从来没跟人结过仇,怎么好端端的影子就没了呢?没有影子,他会不会……会不会就不在了?”

陈奕恒刚想安慰她,陈浚铭已经走进客厅。沙发上坐着个老爷子,脸色苍白,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神空洞——他的脚下空空荡荡,没有一点影子的痕迹。

“什么时候不见的?”陈浚铭蹲在老爷子面前,语气很轻。老爷子抬起头,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刚才……我看电视的时候,突然觉得冷,然后就看见影子从脚边飘走了,飘向窗外,朝着旧巷的方向。”

旧巷?陈奕恒心里咯噔一下。他掏出手机给杨博文发消息,问铜铃有没有响,可消息发出去,却迟迟没有回复。

“不好!”陈浚铭突然站起来,拽着陈奕恒往外走,“杨博文他们可能出事了!”

车子开得飞快,陈奕恒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越来越慌。他想起刚才杨博文和左奇函坐在台阶上的背影,想起左奇函攥着杨博文袖口的样子,想起杨博文说“我陪你”时的认真——要是他们出事了,自己该怎么跟他们交代?

刚拐进旧巷,就听见一阵急促的铜铃声。陈奕恒推开车门就往里面跑,远远看见杨博文正抱着左奇函,靠在门框上,左奇函的脸色惨白,嘴角挂着点血迹,而那面铜框镜的镜面,正泛着诡异的红光,里面飘着无数个影子,像一群被困在里面的幽灵。

“怎么回事?”陈奕恒跑过去,蹲在左奇函身边,“他怎么了?”

杨博文的声音发颤,却紧紧抱着左奇函,不让他掉下去:“刚才镜子突然发红,里面的影子冲出来,想抓左奇函……他为了护我,被影子刮到了。”他低头看着左奇函,眼神里满是自责,“都怪我,我没护好你。”

左奇函虚弱地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杨博文的脸:“我没事……你别自责。”他抬头看向陈浚铭,“镜子里的影子,在找‘配对’的人。我刚才看见,每个影子都对应着一个人,找到了,就会把人的影子吞掉,代替他活在现实里。”

陈浚铭皱了皱眉,从包里掏出符纸,刚想往镜面上贴,却发现符纸一碰到镜面就烧成了灰。“不行,符纸没用了。”他转头看向陈奕恒,“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处理‘影鬼’时用的方法吗?用自己的影子做诱饵,引它出来。”

陈奕恒心里一紧。他知道那个方法——用自己的影子做诱饵,稍有不慎,自己的影子就会被吞掉,永远困在镜子里。“不行,太危险了!”他拽着陈浚铭的胳膊,“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陈浚铭看着他,眼神很坚定:“没有别的办法了。再等下去,会有更多人的影子被吞掉。”他伸手摸了摸陈奕恒的脸,语气放得很软,“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忘了?我还有你给我的护身符。”

陈奕恒想起去年自己去庙里求的护身符,一直挂在陈浚铭的脖子上。他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陈浚铭立刻拒绝,“你得留在这里,照顾杨博文和左奇函,还要盯着镜子的动静。要是我出事了,你得想办法救我。”他顿了顿,“而且,我需要你在外面等着我,这样我才有底气出来。”

陈奕恒看着他的眼睛,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平安扣,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他一直戴在身上。“这个给你。”他把平安扣塞进陈浚铭手里,“你一定要回来。”

陈浚铭握紧平安扣,点了点头。他转身走向镜子,镜面的红光越来越亮,里面的影子疯狂地扭动着,像在催促他快点进去。

“陈浚铭!”陈奕恒突然喊住他,“要是你敢不回来,我就把事务所的沙发卖掉,让你再也没地方坐!”

陈浚铭回头对他笑了笑,那是陈奕恒第一次看见他笑得这么轻松:“放心,我还没跟你一起看完今年的雪,不会不回来的。”

说完,他一步步走向镜子。当他的手碰到镜面时,红光突然暴涨,无数个影子从镜里冲出来,朝着他扑去。陈奕恒紧紧攥着拳头,看着陈浚铭的影子一点点被镜面吞噬,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就在这时,左奇函突然开口:“我有办法!”他挣扎着从杨博文怀里站起来,“镜子里的影子,其实是在找‘遗憾’。杨博文的哥哥遗憾没跟他好好告别,老爷子遗憾没跟老太太去旅行,而镜子里的影子,就是他们的遗憾变的。只要我们帮他们弥补遗憾,影子就会回来!”

陈奕恒心里一动。他看向杨博文:“你跟你哥,是不是有什么没说的话?”

杨博文愣了愣,眼眶突然红了:“我哥走之前,跟我吵架了,他说我总是跟左奇函待在一起,不陪他。我还没跟他说对不起……”

“那你现在就说。”左奇函看着他,“对着镜子说,你哥能听见的。”

杨博文走到镜子前,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哭腔:“哥,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吵架。我不是不陪你,是我怕左奇函一个人孤单。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也会照顾好爸妈。你快回来吧,我还想跟你一起去看球赛,一起吃你最喜欢的红烧肉。”

他的话音刚落,镜面的红光突然暗了点,一个模糊的影子从里面飘出来,朝着杨博文扑去——那是他哥的影子!杨博文伸出手,影子落在他的脚下,他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影子,哭得像个孩子。

“老爷子,你呢?”陈奕恒看向沙发上的老爷子。老爷子站起来,走到镜子前,看着里面的影子,声音哽咽:“老婆子,对不起,我答应带你去旅行,却总说等下次。下次我一定带你去,去你最喜欢的西湖,去看你想看的荷花。你快回来吧,没有你,我一个人没意思。”

镜面的红光又暗了点,老爷子的影子也飘了出来,落在他的脚下。老太太跑过去,抱着老爷子,哭得泣不成声。

陈奕恒转头看向镜子,里面的影子越来越少,红光也越来越暗。他知道,陈浚铭快要出来了。

过了会儿,镜面突然泛起波纹,陈浚铭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脸色有点苍白,却还是朝着陈奕恒笑了笑:“我回来了。”

陈奕恒跑过去,紧紧抱住他,眼泪掉在他的风衣上:“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说过,我会回来的。”陈浚铭拍着他的背,声音有点虚弱,“平安扣还在,我怎么会不回来?”

杨博文帮左奇函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左奇函看着他,笑了笑:“你看,我说了,我们会没事的。”

“嗯。”杨博文点头,伸手把他抱在怀里,“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五个人身上。镜面恢复了平静,再也没有诡异的红光,也没有疯狂的影子。陈奕恒靠在陈浚铭怀里,看着杨博文和左奇函,忽然觉得,所谓的“怪谈”,其实都藏着人的执念和遗憾。而那些遗憾,只要有人愿意弥补,就能变成最暖的光。

陈浚铭低头看着怀里的陈奕恒,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走吧,我们回事务所。晚上我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红烧肉。”

陈奕恒点点头,握紧了他的手。杨博文和左奇函跟在他们身后,左奇函抱着相框,杨博文帮他提着包,两人并肩走着,晨光落在他们身上,像一幅最暖的画。

旧巷的风铃还在响,铜铃的清越声里,再也没有夜露的凉,只有晨光的暖。而怪谈事务所的故事,还在继续——毕竟,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执念,有遗憾,而他们,会一直在这里,帮那些被困在执念里的人,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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