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拉练结束的哨音在耳边炸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菜鸟们大多蔫头耷脑,情绪低落得像被雨淋透的纸。听到开饭的命令,只有邓振华和史大凡动作利索地抓起筷子,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其他人则呆坐在原地,连一向冷静的简砚秋也只是垂着眼,双手安静地搭在膝盖上。
邓振华眉头一皱,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活着干死了算,这都快去送命了,谁想当个饿死鬼啊?别愣着了行不行!”他的话像石子砸进湖面,引得周围一阵轻微的骚动。
史大凡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戏谑的笑:“鸵鸟,你真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脑袋简单?操心的事可多着呢。”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一丝刺。
邓振华瞪圆了眼睛,嘴一撇:“那你咋吃得这么香?”他嘟囔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近旁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耿继辉开口了,低沉的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吃吧吃吧,不就等这一天吗?”简砚秋听罢,心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复杂得说不出话来,但还是附和了一句:“赶紧吃,一会儿路上要是饿趴了,可没人抬你们回来。”
然而,角落里的一期士官依然没有动筷。小庄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转过头问:“你怎么不吃饭?”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关切。
士官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恐惧,嘴唇微微颤抖:“我妈就我一个儿子。”声音低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耿继辉的脸颊肌肉猛然一抽,眼底闪过一丝愠怒。简砚秋也放下了筷子,脸色冷了下来。耿继辉前半句落下音后将筷子拍在桌上,“啪”的一声刺破了安静的空气:“我们都是独生子,你什么意思?”
士官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对不起,我……我不敢想,我要是死了,我妈该多伤心。”说完,他缓缓站起身,脚步沉重地离开了众人。
耿继辉站起身,语气坚定得像铁钉钉进木板:“现在就剩我们九个了,亲兄妹!生没在一起,死,要死在一起!”他伸出手,众人的拳头迅速汇到一处,齐声喊道:“同生共死!”
下午,弹药搬运完毕后,灰狼站在众人面前,冷冷地抛下一句:“写遗书,放进自己的柜子里,这是命令!”
邓振华立刻摇头,语气坚决:“我不写,我能活下来!”
灰狼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子,目光如炬:“这次没挂,还有下一次;下次没挂,还有下下次。做好一切准备,走上这条路,不只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家人负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简砚秋和耿继辉最先写完。简砚秋搬着小马扎,走到耿继辉身旁坐下,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小耿……其实,我喜欢你。”最后四个字,她只用口型比划,没有发声。
耿继辉苦笑了一声:“都这时候了,早干什么去了?”表面上听起来像是责备,但眼神里却透着几分柔软。
简砚秋轻轻啧了一声:“跟你说正事呢,别忘了给我答复。”她说完准备起身,却被耿继辉一把拉住了手腕。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
耿继辉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你有事瞒着我,是吗?”
简砚秋笑一声,眼神有一点点的闪躲:“我……我确实有东西瞒着你,但真的不重要,等任务结束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