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似乎极轻地笑了一下,声音细得像羽毛拂过,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放下平板,指尖在咖啡杯柄上轻轻摩挲
马嘉祺吃吧
得到许可,程恩妤再也顾不上形象。昨晚到现在粒米未进,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此刻看着满桌美食,只觉得唾液疯狂分泌。她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温热的汤汁在舌尖爆开,鲜得她眼睛都亮了。她吃得专心致志,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忙着囤粮的小松鼠,完全没注意到马嘉祺投来的目光。
马嘉祺没怎么动筷,大多时候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着黑咖啡,目光却始终落在程恩妤身上。她的吃相不算优雅,甚至带着点狼吞虎咽的急切,可偏偏不惹人讨厌——没有刻意维持的矜持,没有故作姿态的小口慢嚼,只有最真实的食欲,透着股鲜活的生命力。这和他平时接触的名媛截然不同,那些人总是小口吃着菜叶,眼神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旁人,时刻维持着完美的假面。
马嘉祺程恩妤
马嘉祺突然开口,打破了餐厅的宁静。
程恩妤恩?
程恩妤嘴里还含着食物,含糊地应了一声,抬起头,沾着点心碎屑的嘴角还没擦,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像只被突然叫住的小动物。
马嘉祺十八岁,刚结束高考。家住城南锦绣小区,父亲程建国是机械厂工人,母亲张雅娟在超市做收银员。
马嘉祺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像在念一份调查报告
马嘉祺成绩中等偏上,高考预估分数刚过一本线。交往一个月的男友叫王铭,同校同级;所谓的‘最好朋友’,是隔壁班的白莲莲
程恩妤咀嚼的动作瞬间僵住,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后背,让她浑身发冷——他查她!就这么短的时间,他居然把她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这种无所遁形的感觉,比被人扒光了衣服还难受,让她头皮发麻。
她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食物,放下筷子,手指紧紧攥着桌布,指节泛白。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马嘉祺所以
马嘉祺一个普通高中生,为何会出现在会员制的‘夜色’酒吧?又如何通过需要专属黑卡才能启动的顶套电梯,精准地‘走错’进我的房间?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程恩妤的心上。她知道,真正的审问开始了。之前那些慌乱的借口、“走错房间”的托词,在他绝对的信息优势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像个笑话。
程恩妤的脑子飞速运转——承认故意接近?那等于自寻死路;继续装傻充愣?以他的精明,肯定不会信。怎么办?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半真半假!用真实的委屈博取同情,再不动声色地给那对狗男女上点眼药!
她猛地低下头,肩膀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再抬眼时,眼眶已经红得发亮,晶莹的泪水在睫毛上打转,眼看就要掉下来,模样可怜得让人心疼。
程恩妤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声音带上了恰到好处的哭腔,努力模仿着前世白莲莲那副柔弱无辜的腔调(尽管心里恶心得快要吐了)
程恩妤我昨天……昨天发现王铭他……他和白莲莲……他们背着我在一起了……
程恩妤我高考考得不好,本来就难受,他们还这么对我……我一下子没忍住,就……就跑去喝酒了。我也不知道那是‘夜色’,就看见门口亮晶晶的,像个普通清吧,就走进去了……后面喝多了,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