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回头

马嘉祺是吗？

马嘉祺我还以为你会想方设法的报复回去

马嘉祺语气听不出啥情绪

程恩妤心跳漏了一拍，强装镇定

程恩妤报复？我…没想过，毕竟以前也好过…

说完自己都觉得假得牙酸。

马嘉祺轻轻敲着桌面，目光跟刀似的，好像能看穿她所有伪装

马嘉祺程恩妤，在我面前演戏，得有高段位才行。

他拿起桌上一份薄薄的文件夹，扔到她面前。

马嘉祺看看这个

程恩妤疑惑地拿起文件夹打开，里面是几张照片和一份简单报告。

照片明显是偷拍的，上面是王铭和白莲莲。一张是两人在咖啡馆角落头挨着头亲亲密密说笑；另一张是王铭体贴地给白莲莲拉椅子；最后一张更过分，昏暗的KTV走廊里，两人抱在一起接吻！时间戳显示，就在昨天下午——也就是她“失恋买醉”那会儿！

报告写得清清楚楚：王铭和白莲莲不正当关系超三个月了。最近老凑一起，好像在合计着从程恩妤这儿弄点啥好处（具体还在查）。

程恩妤看着这些铁证，虽说早就知道，可亲眼看见，那股子刻骨的恨还是瞬间冲垮了伪装。手指微微抖，脸变得惨白，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这回不是演的，是真的气着了，也伤心。

猛地抬头看向马嘉祺

程恩妤你…你怎么会有这些

马嘉祺查你的时候，顺手查的。

马嘉祺说得轻描淡写，跟拍死只蚊子似的

马嘉祺现在，还想告诉我，你没想过报复？

程恩妤咬着下唇，知道自己这点小心思早被看得透透的。在这个男人面前，她跟透明人似的。

深吸口气，索性不装了，破罐子破摔

程恩妤是！我想报复！我恨不得让他们付出代价！凭什么他们把我当傻子耍得团团转，还能逍遥快活？

声音带着压不住的激动和颤抖，眼睛里闪着恨的光，跟只被惹急了的小兽似的。

马嘉祺静静看着她终于撕下伪装、露出点獠牙的样子，眼底反倒掠过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满意。

比起那个哭哭啼啼、装傻充愣的小白兔，眼前这个敢爱敢恨、带点狠劲和生气的女孩，好像顺眼点。

马嘉祺很好

马嘉祺记住现在你这股狠

马嘉祺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强大的压迫感又笼罩下来。

马嘉祺但是…程恩妤

声音又冷又清

马嘉祺想报复，靠你自己哭闹，或者借我的名头去吓唬他们，是最low也最没用的办法。

程恩妤那我该怎么办

程恩妤下意识地问，跟着他的节奏走了。

马嘉祺学会借势，更学会怎么动脑子

马嘉祺目光扫过桌上那杯失败的咖啡

马嘉祺就像做咖啡，光知道步骤没用，得明白每个环节为啥要那样，精准控制，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马嘉祺打蛇得打七寸。找出他们最想要啥，最怕啥，然后，在他们快成功的时候，亲手把那东西毁了。

他的话冷静得甚至有点残酷，却像把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程恩妤混沌的思绪。

对啊，她之前光想着靠马嘉祺的势力直接碾压，压根没想过怎么更聪明、更彻底地报复。

马嘉祺看着她陷入沉思的样子，知道话点到了。

马嘉祺出去吧

马嘉祺明天我要看到一份合格的咖啡

程恩妤从沉思里回过神，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可怕又深不可测，可好像……真能教她不少东西。

程恩妤是，马总

到门口时忽然停下，犹豫了下，还是回过头，小声但清楚地说

程恩妤谢谢您，马总

谢谢他给的证据，谢谢他点醒自己，尽管方式这么冷。

马嘉祺没抬头，就挥了挥手。

程恩妤轻轻带上门，靠在走廊冰凉的墙上，长长吐出口气。

手心还因为紧张冒汗呢，可心脏却因为找到了明确方向，跳得更有力了。

复仇不再是个模糊的念头，开始变得清楚，有了能动手的法子。

而房间里，马嘉祺的目光从文件上移开，落在桌角那杯早凉透了、品质差得很的咖啡上，过了会儿，竟然端起来浅浅尝了一口。

味道……确实不咋地。

但他嘴角却几不可见地勾了一下。

比起一杯完美得跟机器做的咖啡，一个正努力长爪牙、带点生涩狠劲的“小麻烦”，好像更能让他提起点兴趣。

这场临时起意的“饲养”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程恩妤回房间，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卫生间用冷水洗脸，让自己冷静。

看着镜子里眼神都不一样了的自己，她握紧拳头。

王铭，白莲莲，你们等着。

这次，我会好好“谢谢”你们给我的那些痛苦和背叛。

拿起手机，又点开王铭的对话框，之前那种敷衍应付的心情全没了。现在，每条信息都是她找情报、寻“七寸”的线索。

她的复仇路，终于真正开始了。那位严苛冷酷的“老师”，好像默许了，甚至间接推了她这第一步。

只是她还没意识到，踏进这深渊的第一步，往往也是最没法回头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