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A：假装看新闻，“无意”中提起。“哎呀马总，新闻说西区要改造了，那边房价会不会涨啊？”——太刻意！pass！

方案B：借口关心家里。“我爸以前在城建局，不知道这个项目他熟不熟……”——更像打探！pass！

方案C：装傻。“马总，旧城改造是不是很赚钱啊？”——傻得明显！pass！

到了傍晚，祥叔上来摆晚餐桌（马嘉祺今晚难得在家吃），程恩妤在旁边帮忙摆餐具，脑子还在飞快转。

餐桌上就他们俩。长长的桌子，马嘉祺坐主位，程恩妤按规矩，坐在离他至少三个座位远的下首。安静得只能听见餐具偶尔碰一下的轻响。

程恩妤吃啥都没味，扒拉着碗里的饭，眼神时不时偷偷瞟对面那个慢慢吃饭、姿态优雅却透着距离感的男人。

好几次话到嘴边，又被她咽回去了。他气场太强，她这点小心思藏不住。

马嘉祺好像察觉到她有话想说，放下汤匙，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淡淡看过来

程恩妤吓了一跳，差点把筷子掉了。大佬洞察力也太吓人了！

程恩妤没，没事

她下意识否认，说完又后悔。多好的机会啊！

马嘉祺没说话，就看着她，那双深眼睛好像在说“再给你次机会组织语言”。

程恩妤心一横，拼了！

她放下筷子，努力挤出个自认为自然又好奇的表情

程恩妤马总……我就是突然想到个事，有点好奇……嗯……像您这样做大生意的，是不是经常会关注市里的政策规划啊？比如……哪里要开发了，哪里要改造了之类的？

说完，心砰砰跳，紧紧盯着马嘉祺的反应。

马嘉祺端起水杯喝了口，表情没变化，语气平淡

马嘉祺基础商业嗅觉

程恩妤那……那比如最近，西区那边好像有个挺大的旧城改造项目，动静不小，新闻都在说……

程恩妤小心接着试探，手心都冒汗了

程恩妤这种项目，是不是很多大公司都会抢着要啊？

马嘉祺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两秒。那目光不锐利，可程恩妤觉得自己像被X光扫了一遍，啥心思都藏不住。

她紧张得快窒息了。

就在她以为马嘉祺会冷冰冰回一句“这不是你该问的”或者直接看穿她的目的时，他却淡淡开口

马嘉祺蛋糕很大，但不是谁都可以吃到

他居然回答了！

程恩妤心里一喜，赶紧趁热打铁

程恩妤为什么？不是公开招标吗

马嘉祺公开，不代表公平

马嘉祺语气里带点淡淡的嘲讽

马嘉祺水很深。背景、资质、资金一样都不能少，甚至……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看了程恩妤一眼

马嘉祺某些见不得光的私下交易，往往能决定最后归谁。

私下交易！

这四个字像闪电一样劈中程恩妤！

王铭那么急着打探所谓的“内部消息”，是不是想走这种“见不得光”的路子？他想搭哪条线？他能拿什么当交易筹码？

难道……前世她家出的那场意外，和这个有关？！一个可怕的念头窜出来，让她瞬间手脚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