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妤抬起头看向马嘉祺，眼睛因为这大胆的想法亮了点，带着点狡黠和试探，小声问
程恩妤马总……那您说……要是我‘不小心’让王铭知道，丁先生其实对他那‘创业项目’一点不看好，甚至觉得……特蠢。会咋样？
马嘉祺垂眸看她。眼前的女孩，眼里闪着复仇的小火苗，带着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撞和机灵，像只终于会亮爪子的小猫。
沉默了两秒，就在程恩妤以为他会说她多事时，他却几不可见勾了下唇角，给了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马嘉祺演技好点，别丢我的人
他这是默许了啊！不仅看穿了她的心思，居然还同意她用这“借來的刀”，去碰一碰丁程鑫那条线！
兴奋、紧张还带着点跃跃欲试的情绪一下冲上头，程恩妤感觉指尖都在发麻。
她深吸口气压着快跳出来的心脏，脑子里飞速转着：怎么才能“不小心”让王铭听到那些话呢？
直接走过去说？也太刻意了，显得特蠢。大声议论？更傻，还容易招人注意。
她扫了圈会场，最后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餐台。那儿摆着些精致的水果甜点，人不算多，离王铭和丁程鑫也不远——要是“刚好”去取餐，音量又“刚好”能让某人听见……
计划大概有谱了。她抬头看向马嘉祺，眼神里带着点请示，又有点豁出去的决绝。
可马嘉祺压根没看她，正侧着头听旁边一个老总说话，好像刚才那声默许就是随口一提。但他端着酒杯的手指，极其轻微地敲了下杯壁。
程恩妤一下就懂了——时机正好！
她悄悄松开挽着马嘉祺的手，小声说
程恩妤马总，我去拿点吃的
马嘉祺没任何反应，跟没听见似的。
程恩妤提着裙摆，尽量让步子看起来自然些，朝餐台走去。高跟鞋踩在地毯上闷声响，每一步都跟踩在自己心跳上一样。
到了餐台边，她假装认真挑点心，眼角余光却死死盯着王铭。丁程鑫正跟人说话，背对着王铭；王铭倒有些坐立不安，老往她和马嘉祺这边瞟，手里端着酒，脸色变来变去的。
就是现在！
程恩妤深吸口气，掏出手机假装接电话。她侧过身，确保声音能顺着角度飘到王铭那儿，又不会让太多人听见。
对着没接通的手机，她刻意压低声音却又够清晰，带着点“无奈”和“八卦”开口
程恩妤喂？哎呀小悠啊……嗯，我陪老板参加酒会呢……
程恩妤唉，别提了，挺无聊的……
程恩妤啊？你说丁少？看到了，确实扎眼，穿得跟开屏孔雀似的
程恩妤为了显得真实，又接着说
程恩妤不过他身边那男的是谁啊？看着眼生，好像一直巴结丁少呢？
她顿了顿，假装听电话那头说话，实则心脏狂跳，耳朵竖得老高。就见王铭身子一僵，明显更认真在听了。
程恩妤心里冷笑，接着“吐槽”，语气带了点轻蔑
程恩妤啊？创业项目？就他啊？得了吧……我刚才好像不小心听见丁少跟人聊天，说那项目计划书跟小学生作文似的，漏洞一大堆还异想天开……还说就是闲着无聊看看，根本不可能投。
她特意把“不小心听到”“随便看看”“根本不可能投”说得重了点。
不远处隐约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有人被酒呛到了。程恩妤飞快瞥了眼，王铭脸色瞬间煞白，握酒杯的手指都泛白了，身子还微微晃了晃，跟受了大打击似的。
成了！
程恩妤忍着嘴角的笑意，赶紧收尾
程恩妤好了不跟你说了，这场合乱议论不好……先挂了，回去再聊！
她收了手机，拿起块小蛋糕转身，还故意“不经意”扫过王铭那边。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脸上适时露出点“惊讶”和“尴尬”，跟刚发现自己的话被听见似的。
接着她低下头假装吃蛋糕，心里却乐开了花——太痛快了！看王铭这副样子，比自己吃了蜜还甜！
可这份得意没持续多久，一个带着笑意、又懒又危险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温热的气息都快喷到耳朵上
丁程鑫哦？原来我刚才……是这么跟人聊天的啊？我怎么不记得了，小助理？
程恩妤浑身的血都像冻住了！她猛一转身，差点把蛋糕盘子扣到人身上——居然是丁程鑫！他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她身后，正笑眯眯地看着她，那双桃花眼里满是愉悦又危险的光，跟抓住老鼠尾巴的猫似的。
他全听到了！听到她模仿他的语气，还编了那些贬低王铭项目的话！
程恩妤脸“唰”地白了，脑子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停了。完了！被正主抓了现行，还是冒充他散播谣言，这下死定了！
程恩妤丁、丁先生……我……
她舌头都打结了，下意识就想找马嘉祺求救。
丁程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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