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妤抱着那叠跟天书似的项目报告，愁眉苦脸瘫在客厅沙发上。纸上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财务数据，还有绕来绕去的股权结构图，看得她头晕，太阳穴突突跳。
找三家最可能中标的公司？还要写理由？不许问祥叔，还不能上网搜？这哪儿是任务，简直是刁难！她感觉自己就像刚会算加减的小学生，突然被塞了道微积分题——马嘉祺这第一课也太硬核了！
时间慢慢过，草稿纸上就写了几个公司名，后面全是问号和划掉的痕迹。焦虑跟藤蔓似的缠上来，越收越紧。正琢磨着要不要去书房认怂，公寓门禁突然响了，还是段陌生的钢琴曲，不是平时的提示音。
程恩妤一愣——有客人？这时候来，祥叔也没说啊。她赶紧坐直整理衣服，紧张地盯着电梯口。
电梯门开了，走出来个人。穿浅灰宽松针织衫配白休闲裤，气质干净温和，怀里抱个沉乎乎的硬纸盒，戴无框眼镜，眼睛亮闪闪的，笑起来特舒服，像春风拂过似的。
这人长得是真好看，但跟马嘉祺的冷、丁程鑫的妖不一样，更像邻家哥哥，亲切又带着点艺术家的静气。程恩妤看呆了——这又是“时代”家的人？今天大佬们集体视察？
男人也看到她了，愣了下，随即笑开，声音跟溪流似的好听
宋亚轩你好，嘉祺在吗？我给他送点东西。
直接叫“嘉祺”？看来挺熟。程恩妤赶紧站起来，有点慌
程恩妤马总在书房，我帮您通报……
宋亚轩不用麻烦
男人摆摆手，特随和
宋亚轩我自己进去就行。你是新来的助理吧？
他看她的眼神带着善意，没压迫感，程恩妤不自觉松了点劲。
程恩妤是，我叫程恩妤
程恩妤小声说
宋亚轩程恩妤，名字真好听
男人笑着点头，目光扫过茶几上她画得乱七八糟的报告草稿，还有她没藏住的愁容，脚步顿了顿
宋亚轩看鼎丰的报告呢？这东西是绕，不少老江湖刚开始都理不清。
程恩妤是啊，完全看不懂，马总还让我分析……
话刚出口就后悔了——怎么能抱怨老板！她赶紧捂嘴，紧张地看书房方向。
男人跟没看见她的慌似的，了然地笑
宋亚轩嘉祺就这样，要求高。不过巧了，这项目我略懂点。
他把盒子放茶几角，自然地在旁边沙发坐下，保持着舒服的距离，指着报告说
宋亚轩你看这儿，鼎丰实业资金链没表面那么好，最近两个海外投资亏了，报表美化过。报价看着诱人，但抗风险差，大概率第一轮就出局
宋亚轩又指另一个名字
宋亚轩反而启辰建设，背景干净，规模不算最大，但执行团队靠谱，尤其擅长旧改的民生安置，口碑好，中标的可能更大。
几句话就点透了关键，程恩妤眼前一下子亮了，看他的眼神满是感激
程恩妤原来是这样！您也太厉害了吧！谢谢您！
男人有点腼腆，推了推眼镜
宋亚轩没什么，刚好知道而已。能帮到你就好。
他看着她，眼神里带点不易察觉的怜惜
宋亚轩刚才还愁眉苦脸的，现在总算笑了。
这份突如其来的善意，比马嘉祺的冷、丁程鑫的坏舒服多了，程恩妤心里暖暖的
程恩妤真的太感谢您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卡到什么时候……
宋亚轩举手之劳
宋亚轩我要去找嘉祺了
程恩妤您请
程恩妤连忙说。看着他走向书房的背影，她还在想——这人真好，就是不知道叫什么。
没等她想完，书房门开了。马嘉祺站在门口，显然听见外面的动静了。他先看了眼抱盒子的男人，淡淡点头
马嘉祺亚轩，来了
然后，他的目光越过宋亚轩，精准落在沙发上的程恩妤身上——她正因为难题解决，一脸感激地看着宋亚轩的背影，眼里亮闪闪的。
马嘉祺的眼神瞬间沉了，周身气压肉眼可见地降了下来。
宋亚轩跟没察觉似的，举着盒子笑
宋亚轩给你送‘宝贝’，刚到的顶级设备，保准你喜欢
他侧身让了让，还冲程恩妤友好地笑了笑。
这一笑，在马嘉祺眼里刺眼得很。程恩妤还没从喜悦里出来，没注意马嘉祺的脸色，还下意识回了个灿烂的笑。
下一秒，马嘉祺的声音跟冰锥似的扎过来
马嘉祺程恩妤。我让你做的事，没人帮忙就完不成了？
程恩妤的笑瞬间僵住，脸唰地白了——他全听到了！
恐慌一下子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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