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步行街，人流如织，喧嚣吵闹。我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绿化带边上，捧着碗老坛酸菜牛肉面，吸溜得正香。父母照例忙得不见人影，只在桌上留了张皱巴巴的五十块，这就是我两天的伙食费。
面汤滚烫，暂时熨帖了空瘪的胃和连日来的紧绷神经。但自行车被砸的憋屈，以及雷豹那双阴鸷的眼睛，还是像根刺一样扎在心里。
“啧，吴老板就吃这个？”
一个略带沙哑、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猛地抬头，呛得咳嗽起来。李璐璐——或者说，“小影”——正站在面前，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头毛躁的短发被风吹得有点乱。她今天没穿校服，换了件黑色的连帽卫衣和破洞牛仔裤，看起来…更像个普通职高女生了，如果忽略掉那双过于冷静的眼睛。
“璐…璐姐？”我有点措手不及，下意识想把泡面碗藏起来，又觉得太怂，只好硬着头皮，“呃…改善下伙食。你来…逛街？”
“路过。”她言简意赅，目光扫过我手里的泡面，又看看我身上那件没换下去的廉价潮牌卫衣，“听说你被雷豹堵车库了？车没了？”
消息真灵通。我点点头，没多说。
她沉默了一下，忽然在我旁边蹲了下来，也不嫌脏。“雷豹那人就那样，睚眦必报。你最近小心点。”
这算是…关心？我从泡面碗里挑起一根火腿肠，犹豫了一下，掰了半根递过去：“谢了。请你吃…肠？”
李璐璐愣了一下，看着那半根油乎乎的火腿肠，表情有点古怪，随即嗤一声笑了出来，接过肠，也没客气，小口咬了一下。“行吧，吴老板的招待，够特别的。”
我们俩就并排蹲在路边，一人捧着半根火腿肠，气氛有点诡异的…和谐？
“你那个‘夜鼠’，搞得还行？”她边吃边问。
“混口饭吃。比不上你们…‘黑玫瑰’？”我试探着问，想起了王烁提过的女生帮派。
李璐璐动作顿了一下，瞥了我一眼：“你知道的还挺多。”她没否认，“嗯，我是管点事。主要是不想姐妹们被欺负，顺便…做点小生意。”她语气轻描淡写，但“小生意”估计和我的“送货”差不多性质。
“女生这边也挺复杂？”
“哪儿都复杂。”她三两口吃完肠，拍了拍手，“青山职校的‘娘子军’想抢我们幼师班的代理权，华滋那边有几个男的也不老实。不过这些跟你没关系，你惹不起。”
我默默点头。确实，光是雷豹就够我喝一壶了。
“对了，”她站起身，“看你改车有点意思。以后需要女生这边的渠道，或者…某些特殊‘配件’，可以找我。价格好商量。”
我知道，这才是她找我的主要目的。拓展她的“业务”。
“行。有需要一定找璐姐。”我也站起来。
她摆摆手，转身汇入人流，背影很快消失。
【与李璐璐（小影）关系提升：可疑的合作者 → 熟悉的生意伙伴。】 【获得潜在盟友/供应商：黑玫瑰（李璐璐）。】
捏着手里剩下的半碗泡面，我心里却热乎了不少。不是因为那半根火腿肠，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这条冰冷的鼠道上，似乎不止我一个人在挣扎。
但归根到底，要靠自己。
回到锅炉房，看着那辆崭新的九号电摩，再想想雷豹的威胁和被砸的自行车，一股狠劲涌了上来。
改！必须改！改到没人能轻易动我！
存款还剩四百多，远远不够。但我有系统商城！
点开界面，忽略那些买不起的整车，直接筛选【电摩改装元件】。
【鼹鼠控制器E210（性能强化）：统御值x25 或 1500元】 【72V 80Ah大容量锂电池组：统御值x35 或 2200元】 【前后竞技级液压避震：统御值x18 或 1100元】 【CNC切削铝合金平叉：统御值x12 或 700元】 【炫彩RGB灯带套件（氛围组）：统御值x5 或 300元】 ……
统御值透支着，现金不够。但可以用部分现金+部分统御值组合支付！
赌一把！
【支付：现金x400 + 统御值x20】 【兑换：鼹鼠控制器E210】 【支付：统御值x35（透支！）】 【兑换：72V 80Ah大容量锂电池组】 【支付：统御值x18（透支！）】 【兑换：前后竞技级液压避震】
瞬间，存款清零，统御值透支达到惊人的 【-78点】 ！高利贷滚雪球了！
但相应的，几个沉甸甸、闪着金属光泽的高性能改装件凭空出现在了锅炉房地上！
心脏在滴血，也在狂跳。
接下来是体力活。按照系统商城里附带的《电摩改装指南（图解傻瓜版）》，我拿出之前买的一套最便宜的工具，开始折腾。
拆外壳，接线，更换控制器，沉重的电池组差点砸到脚，避震器安装角度调了半天…汗水浸透了衣服，手上沾满了油污和几道被划开的口子。
从下午一直干到深夜，锅炉房里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工具敲击声和零件安装的咔哒声。
当最后一块外壳装回去，接通电源的瞬间——
嗡！！！
一声低沉、浑厚、充满力量的电机嗡鸣声猛然爆发出来，远超原厂时的状态！仪表盘上显示的电量和功率数字也令人心跳加速！
我迫不及待地骑上去，轻轻一拧电门。
嗖！
车身像箭一样猛地窜出，强大的推背感差点把我甩下去！液压避震完美过滤着地面的颠簸，车身稳如泰山！
我绕着锅炉房有限的空间试了几圈，操控性、加速性、稳定性全面提升！这性能，绝对能碾压街上绝大部分瞎改的九号！
最后，接上那套RGB灯带（纯统御值兑换，透支+5）。设置好流光模式。
瞬间，冰冷的金属车身被炫酷的彩色光带勾勒出来，流光溢彩，在昏暗的锅炉房里如同降临未来的科幻战车！
成了！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这辆焕然一新的座驾，疲惫感被巨大的兴奋和成就感取代。
【载具升级完成！】 【九号电摩（基础款）→ 九号电摩（高性能改装版）】 【性能评级：大幅超越本地平均水平】 【外观：炫酷（引人注目）】 【统御值透支：-83 （警告！利息累积中！）】
透支严重，但值了！
骑上它，我感觉自己能撕开这片压抑的夜色。
雷豹？青龙帮？
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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