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海训场被暗沉的天色笼罩得如同一幅剪影画。林晓晓坐在训练场边，双手托腮，目光落在前方正挥汗如雨的巴郎和乌云身上。她孤零零一个人，却看得津津有味，嘴角不时扬起几分浅笑。
“啪嗒”，向羽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走到林晓晓身旁，直接坐在她旁边，目光也投向前方。
“每天就来看我们练？”他懒洋洋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些许调侃。
林晓晓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主动搭话，转头瞥了他一眼，才慢悠悠地答道：“嗯，有意思啊。”
“有意思？”向羽挑眉，“光看不练，这也能叫有意思？”
林晓晓歪了歪脑袋，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眼睛看了，脑子也跟着动，不就等于练了吗。”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再说，我这是精神学习。”
向羽听完忍不住笑出声，“噗嗤”一声打破了寂静，“你可真行，这种歪理都能编出来。我看，肯定是跟蒋小鱼待久了，被他带坏了。”
提到蒋小鱼，林晓晓的表情微妙地滞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自然。
向羽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心里多了点疑惑：蒋小鱼在的时候，她几乎从来不出现训练场；如今人不在了，她倒天天跑来。
他的视线扫过巴郎递水给乌云的动作，那副殷勤的模样简直傻透了，而乌云的冷淡回应更是让人觉得好笑。再看向林晓晓，只见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脸上写满了“吃瓜群众”的期待。
向羽突然问：“喂，你觉得巴郎和乌云有结果吗？”
林晓晓头也不回，脱口而出：“没结果，巴郎就是个无花果。”她的语气轻快，似乎对这件事完全无需多虑。
向羽皱了皱眉，不满地哼了一声：“没结果你还看得这么乐呵？别人的痛苦就这么值得高兴？”
林晓晓终于转过头，瞪了他一眼，辩解道：“什么叫别人的痛苦啊！生活这么无聊，总得找点乐趣吧。再说了，爱情的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酸甜苦辣他们自己尝，旁人最多也就是看看热闹。”
向羽盯着她明亮的眼睛，一时竟觉得有些恍惚，随即脱口问出了藏在心底的问题：“那你跟蒋小鱼呢？你们之间……也是这样的热闹吗？”
林晓晓愣住了，眉头微蹙，一脸茫然：“啥意思？蒋小鱼跟我有啥关系？”
“装什么傻！”向羽脱口而出，“你难道不喜欢蒋小鱼？”
林晓晓听到这话连忙摆手，急切地解释起来：“别瞎说啊！我是喜欢蒋小鱼没错，但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啦！我喜欢他就像追明星一样，是欣赏那种哦！”
向羽听见不喜欢时，先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被绕晕了:“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怎么还有分种类的说法？”
林晓晓叹了口气，模仿他的语气反问道：“这么说吧，你对龙队武队的感觉，就是我对蒋小鱼的感觉啦。”
向羽沉默片刻，趁机追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林晓晓摸了摸鼻子，迟疑了一瞬才回答：“喜欢什么样的人嘛……应该要长得好看吧？”
向羽看着她略显敷衍的模样，胸口微微一闷，好看的?他长的不好看吗？
他垂下眼帘掩饰住情绪，忽然察觉夜风拂过她的发梢，微卷的发丝轻轻晃动，映着月光显得格外柔和。他怔住几秒，直到巴郎和乌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才猛地回过神。
“走吧，该回去了。”向羽站起身，朝她伸出手。
几天后，巴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向羽最近对林晓晓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明明对谁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却总是时不时偷偷瞄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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