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村的蝉鸣裹着松脂香,在青石板路上绕成一张金网。七岁的星凌蹲在村东头的老槐树下,正用枯枝拨弄一窝刚破壳的雏鸟。他穿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衫,袖口沾着草屑,发梢还挂着晨露——昨儿跟着阿爹去后山采蘑菇,被雨淋成了落汤鸡,回家被阿娘念叨了半宿。
“阿凌!”
熟悉的嗓音裹着风撞过来。星凌抬头,看见个穿月白银纹短褂的少年站在树影里。少年生得极精致,金发用银线束成马尾,垂在肩头,冰蓝色的眼眸像浸了晨雾的琉璃,眉骨处一道淡青的魂印若隐若现——那是武魂殿圣子的专属标记。
“千、千圣子?”星凌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怀里的雏鸟扑棱棱飞走了两只。他认得这身打扮——武魂殿的圣子服,袖口绣着金线天使羽翼,腰间挂着枚刻着“圣”字的青铜令牌。村里的老人们总说,千道流是武魂殿大供奉唯一的儿子,天生就是“神选的孩子”。
千道流却没穿那身正式的圣子服。他套着件半旧的月白短打,袖口沾着泥点,显然是偷偷溜出武魂殿的。他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星凌发梢的晨露:“我阿爹说,圣子也要学怎么哄小孩。”他从怀里摸出块桂花糖,糖纸被体温焐得发软,“诺,给你。”
星凌盯着那块糖,喉结动了动。他阿娘总说“甜的东西费钱”,他已有半月没尝过糖味了。可他想起昨日在村口,这个总板着脸的千圣子,曾把他被野狗追散的草筐重新编好——当时少年蹲在地上,金发垂落如瀑,手指翻飞间,断裂的竹条竟奇迹般接成了新的筐。
“我、我不饿。”星凌别过脸,可目光还黏在那块糖上。
千道流轻笑一声,把糖塞进他手心:“阿凌的手都凉了。”他指尖拂过星凌的手背,那里有道淡粉色的疤——是上周替他挡野狗时被抓的。少年的掌心很暖,像阿娘冬日里的暖炉,“明日我要随父亲去诺丁城述职,走前想带你去后山摘野莓。”
星凌的手指蜷起,攥紧了糖纸。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闷:“阿娘说,不能跟陌生人走太远。”
“我不是陌生人。”千道流歪头看他,冰蓝眼眸里浮起认真,“我是千道流,你阿爹去年帮我捡过掉在河里的魂导器。”
星凌猛地抬头。他想起去年暴雨天,阿爹在河边捞起个发光的金属球,说是“武魂殿的宝贝”。后来那球被装在红绸里送回武魂殿,换了半袋米——够他们家吃三个月。
“阿爹说,你是天上掉的星星。”星凌小声说,“他说圣子的魂力能照亮黑夜。”
千道流的耳尖泛红。他确实天生魂力惊人——六岁觉醒时,先天魂力19级,是武魂殿百年难遇的奇才。可此刻,他望着星凌发亮的眼睛,忽然觉得那些光环都不如眼前这个攥着糖的小孩重要。
“那……我明天卯时在村口等你。”千道流站起身,拍了拍裤腿的泥,“穿厚点,后山的风大。”
星凌是在阿娘的叹气声里醒来的。
“阿凌,你昨儿又说梦话?”阿娘掀开他的被子,摸他额头,“又梦见那圣子了?”
星凌揉着眼睛坐起来。窗外泛起鱼肚白,他摸到枕头下硬邦邦的东西——是块没拆封的桂花糖,糖纸被他揉得皱巴巴的。
“阿娘,千圣子是真的吗?”他仰头问,“他说他会来接我。”
阿娘的手顿了顿。她昨夜替儿子掖被子时,听见他梦呓般念着“金翼”“圣子”,可她不敢应。武魂殿的圣子是云端上的神祇,怎么会和小猎户的孩子扯上关系?
“阿凌子,”阿娘给他系好衣带,“等会儿去后山采蘑菇,莫要跑太远。”
后山的晨雾还没散。星凌背着竹筐,沿着熟悉的小路往上爬。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今天要见千圣子,他特意换了件干净的粗布衫,还把阿娘编的草蚂蚱别在衣襟上。
“阿凌!”
熟悉的声音裹着风撞过来。星凌抬头,看见千道流从树后跑来,金发在晨雾里泛着蜜色光泽。他没穿圣子服,只套了件月白短打,腰间却挂着那枚“圣”字令牌——是昨夜阿爹偷偷塞给他的,说“圣子出行,令牌不能离身”。
“我来晚了。”千道流跑得气喘吁吁,额角沾着汗,“阿爹今早要见诺丁城的魂师,我溜出来的时候,连早饭都没吃。”
星凌却笑了。他指着千道流腰间的令牌:“阿爹说,这个是圣子的信物,能号令武魂殿的魂师。”
千道流低头看了眼令牌,耳尖又红了:“那有什么用?阿凌的草筐比我编的结实多了。”
星凌愣住。他想起昨日千道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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