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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丁城的冬来得急。十月末的风裹着冰碴子掠过街道,将青石板吹得发亮。星凌缩在圣子殿的偏厅里,鼻尖冻得通红,却仍踮着脚往窗外观望——他等的人该到了。
“阿凌,又在望风?”千道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裹着月白银纹大氅,发梢沾着细雪,手里提着个裹着绒布的食盒,“诺丁城的糖画摊收得早,我跑了三条街才买到桂花糖藕。”
星凌转身时撞翻了案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泼湿了他的粗布鞋。他慌忙去擦,却被千道流握住手腕。少年的掌心带着体温,将他的手包在掌心里:“烫着没?”
“没、没烫着。”星凌望着千道流眼睫上的雪花,忽然笑了,“阿流,你眉毛上有雪。”
千道流抬手去拂,却被星凌抓住手腕。少年的指尖凉得像冰,星凌却攥得死紧:“阿流,你说今日要教我御空飞行的,可武魂殿的人说你被大供奉叫走了……”
“是父亲找我谈神考的事。”千道流将食盒放在案上,掀开绒布,露出里面泛着蜜光的糖藕,“但他说今日放我半天假。”
星凌的眼睛瞬间亮了。他扑过去抱住千道流的腰,下巴搁在他肩头,闻到熟悉的雪松香混着糖藕的甜:“阿流最好了!”
千道流的身体微微一僵。他能感觉到星凌的发顶蹭着自己后颈,像只撒娇的小兽。自从星凌觉醒双生武魂,武魂殿的人看他的眼神便多了几分探究——圣子的魂力竟能与一个猎户小子共鸣,甚至连大供奉都亲自过问。
“阿凌。”千道流轻轻推开他,将糖藕递过去,“先吃,吃完了教你飞行。”
星凌捧着糖藕咬了一大口,甜津津的糖汁沾在嘴角。他看见千道流坐在软榻上,解下外袍,露出里面的月白劲装。少年的肩背线条流畅如剑,腰间那枚“圣”字令牌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阿流,你今日是不是有心事?”星凌凑过去,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我刚才在走廊听见两个魂师说……说圣子的神考要提前三个月?”
千道流的手顿了顿。他望着糖藕上颤巍巍的糖丝,喉结动了动:“是父亲的意思。他说雷属性魂师的天赋难得,想让我在神考前多积累些实战经验。”
“那……那你是不是要去很远的地方?”星凌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听说极北之地有十万年魂兽,是不是要去那里?”
千道流转头看他。少年的眼睛里浮着一层水光,像被风吹皱的湖面。他忽然想起昨日在演武场,星凌第一次用雷凤武魂劈开玄铁靶时,整个人都在发光——那不是魂力的光,是他眼里有星辰大海。
“阿凌。”千道流坐直身子,握住他的手,“神考不是现在。父亲只是让我提前熟悉一下流程。”他指尖抚过星凌手腕的淡蓝印记,“倒是你,今日在魂师学院,可有人欺负你?”
星凌立刻摇头:“没有!大家都说我双生武魂很厉害,还抢着要和我组队呢!”他掰着手指头数,“二班的阿杰说想跟我学雷属性魂技,三班的小桃说我的雷凤比她的火蝶好看……”
“那你有没有好好上课?”千道流挑眉。
星凌的脸一下子红了:“上午的魂力理论课我听了,下午的魂环适配课……我溜出去看你送的雷纹木雕了。”
千道流轻笑出声。他想起今早离开圣子殿前,星凌抱着个小木盒不肯松手——那是他用雷属性魂力刻的木雕,刻的是两人蹲在老槐树下画魂环的模样。
“阿凌。”千道流捏了捏他的耳垂,“下次不许逃课了。”
“知道啦。”星凌拖长尾音,忽然凑过去,“那阿流教我飞行好不好?我现在能用魂力飞三米高了!”
千道流看着他发亮的眼睛,终究还是妥协了。他起身走到偏厅中央,张开双臂:“来,抓住我的手。”
星凌立刻扑过去,指尖扣住千道流的手腕。千道流掌心的魂力涌出来,金红与幽蓝交织的光流缠上星凌的手臂。少年的圣翼天使虚影在他背后浮现,每一片羽毛都流转着细碎的魂力。
“御空飞行要心无杂念。”千道流的声音沉稳,“想象自己在云端,风托着你,魂力推着你……”
“阿流,我有点害怕。”星凌的声音发颤。
“别怕。”千道流低头看他,“我在。”
星凌深吸一口气,闭紧双眼。他能感觉到千道流的魂力像条温暖的纽带,将自己与他连在一起。风掀起他的衣角,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千道流时,也是这样的风,卷着他的草筐散了一地,而千道流蹲下来,替他编了个更结实的。
“起——”
千道流低喝一声,圣翼天使的虚影骤然展开。两人的身体缓缓升起,离地面半尺时,星凌的魂力突然紊乱,整个人往下坠去。
“阿凌!”千道流眼疾手快,揽住他的腰,圣翼天使的羽翼在身后扇动,稳稳托住两人,“别慌,魂力要跟着我的心跳节奏。”
星凌攥紧千道流的衣襟,能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他重新调整呼吸,这次的魂力流动顺畅了许多。两人越升越高,透过窗户能看到诺丁城的灯火,像撒在黑丝绒上的星子。
“阿凌,看下面。”千道流轻声道。
星凌低头,看见圣子殿的飞檐在月光下泛着银辉,看见魂师学院的演武场里还有学员在加练,看见街角的糖画摊收了摊,老艺人正收拾铜锅。风掀起他的发梢,他忽然觉得很安心——原来飞起来的感觉,是有个人在你身边,告诉你“别怕”。
“阿流,我想飞更高!”他兴奋地喊。
“好。”千道流带着他继续攀升,直到两人的影子与月光融为一体。星凌的雷凤武魂不受控制地从背后浮现,紫雷在羽翼间跳跃,与千道流的圣翼天使交相辉映。
“这是……双生武魂的共鸣?”千道流的声音里带着惊叹。
星凌感觉自己的意识与千道流的魂力缠绕在一起,像两股溪流汇入同一片海洋。他能感觉到千道流的魂力里有种陌生的力量——那是属于神考的威严,是属于圣子的责任,可此刻,这些力量都在为他让路,温柔得像阿娘织的毛衣。
“阿凌,你……”千道流的话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
两人同时低头,看见圣子殿的魂导器通讯器在案几上闪烁。千道流松开手,星凌的身体微微下坠,被他及时捞回怀里。
“是父亲的通讯。”千道流皱眉,“我去接。”
他走到案几前,按下通讯按钮。千渊的脸出现在光幕上,眉峰微蹙:“千道流,你私自带他御空飞行?”
星凌的耳尖瞬间通红。他想起武魂殿的规矩——未满十五岁的魂师不得私自御空,违者要受魂力反噬之罚。
“父亲,阿凌只是……”
“下不为例。”千渊打断他,“三日后,你随我去星斗大森林猎取千年魂环。他的双生武魂需要历练,你盯着他,别让他出事。”
星凌猛地抬头。星斗大森林!那是大陆上最危险的魂兽聚集地,连魂圣都不敢轻易深入。
“父亲,阿凌才刚觉醒双生武魂……”
“正是因为刚觉醒,才需要尽快获取魂环。”千渊的声音不容置疑,“雷属性魂师的最佳适配魂环是千年雷暴犬,我已让人在星斗大森林外围圈了一片区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光幕熄灭前,千渊的目光扫过星凌:“带他来我书房,我给他检查魂力。”
千道流关掉通讯器,转身时看见星凌正盯着自己,眼睛里既有期待又有担忧。
“阿流,星斗大森林是不是很危险?”星凌小声问。
“不危险。”千道流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发顶,“有我在。”
三日后,星凌跟着千道流走进武魂殿主厅。千渊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茶盏,目光如炬:“把你的武魂释放出来。”
星凌深吸一口气,将手按在胸口。炽焰麒麟的虚影率先腾空,尾羽上的火焰烧得空气扭曲;紧接着雷凤展开双翼,紫雷在羽翼间噼啪作响。两道武魂虚影交缠在一起,将整个主厅照得亮如白昼。
千渊放下茶盏,站起身绕着星凌转了两圈。他的指尖划过星凌的雷纹木雕,又停在星凌手腕的淡蓝印记上:“这印记里,有上古雷兽的气息。”
“是紫雷天魂兽的本源。”千道流补充道。
千渊的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手,声音缓和了些:“雷暴犬的魂环适配度很高,猎取时不会有太大风险。”他从袖中取出块令牌,“这是星斗大森林的通行令,持此令可调动外围魂师协助。”
星凌接过令牌,入手温凉。他想起昨日在魂师学院,阿杰羡慕地说:“能去星斗大森林历练,是多少魂师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可此刻,他更在意的是千道流的手——那双手正轻轻搭在他肩上,传递着无声的安慰。
“阿凌,去准备行装。”千道流说,“明日卯时出发。”
星凌的行囊很简单:阿娘缝的粗布背包,里面装着晒干的野莓、蜜渍樱桃,还有他偷偷塞进去的雷纹木雕。千道流帮他整理时,从背包里翻出块桂花糖:“这是你昨日藏在枕头下的?”
星凌的脸一下子红了:“阿娘说,出门在外要带点甜的。”
千道流将糖收进自己的魂导器戒指里:“我替你收着。”
出发那日,天还未亮。星凌背着行囊站在院门口,看见千道流骑着魂导器“圣光驹”过来。圣光驹浑身雪白,额间有块金色魂印,是武魂殿专用的魂导器,速度极快。
“上来。”千道流伸出手。
星凌抓住他的手,翻身坐上圣光驹。少年的手臂环过他的腰,将他固定在身前。圣光驹长嘶一声,腾空而起,风掀起两人的衣袂。
“阿流,我们要去多久?”星凌问。
“三个月。”千道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等阿凌拿到魂环,我们就回来。”
星凌望着脚下的风景逐渐变小,忽然想起在武魂村时,两人蹲在老槐树下数星星的场景。那时他总说:“要是能一直这样数星星就好了。”可此刻,他更想和千道流一起,去看更广阔的星空。
星斗大森林位于诺丁城以东五百里,是大陆上最大的魂兽栖息地。外围区域虽然危险较少,但仍需小心。千道流带着星凌落在一片空地上,周围是高耸的树木,枝叶间漏下斑驳的阳光。
“先休息。”千道流取出水囊递给他,“等日头偏西,我们去猎取雷暴犬。”
星凌接过水囊,喝了一口,甜丝丝的——是阿娘泡的蜂蜜水。他望着千道流卸下魂导器,露出里面的月白劲装,忽然说:“阿流,你今天穿得比平时轻便。”
“嗯。”千道流解下腰间的“圣”字令牌,放在行囊上,“神考临近,父亲让我减少不必要的应酬。”
星凌点点头。他知道千道流最近总被大供奉叫去谈话,连修炼时间都少了。可他没问,他只知道,无论千道流多忙,都会抽时间陪他吃饭、修炼、数星星。
“阿凌,过来。”千道流招招手。
星凌走过去,看见千道流在地上画着雷暴犬的图谱:“雷暴犬是群居魂兽,通常五到七只为一伙,攻击性强,但要小心它们的幼崽。”他指尖点了点图谱上的红圈,“看到这种黄色的标记,就是它们的巢穴。”
星凌盯着图谱,忽然问:“阿流,你以前猎取过魂环吗?”
“猎过。”千道流说,“十二岁时,我猎取了第一魂环,是只千年魂兔。”
“那你一定很厉害。”
千道流笑了笑:“是父亲教得好。”
星凌歪头看他:“那阿流教我好不好?”
千道流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终究还是答应了。他带着星凌在森林里穿梭,教他辨认魂兽的足迹,教他如何隐藏气息,教他在危险来临时如何用魂力护体。
“阿凌,看那边。”千道流突然停下脚步。
星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不远处的灌木丛在晃动。一只体型如小牛犊的魂兽从里面冲出来,浑身覆盖着黄色毛发,额间有一块黑色的雷纹——正是雷暴犬!
“别动。”千道流按住他的肩膀,“等它靠近。”
雷暴犬显然也发现了他们,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它的瞳孔收缩成竖线,周身的雷电在毛发间跳跃。
“就是现在!”千道流推了星凌一把,“用雷凤武魂,劈它!”
星凌深吸一口气,双生武魂同时觉醒。炽焰麒麟的火焰裹着雷凤的雷电,在他周身形成一道光茧。他抬起手,指尖迸出一道紫雷,精准地劈向雷暴犬的额头。
雷暴犬吃痛,发出尖锐的嚎叫。它的同伴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一共五只,每只都有千年魂兽的气息。
“阿凌,退到我身后!”千道流抽出腰间的魂导器短刃,圣翼天使的虚影在他背后展开,“我来解决它们。”
星凌没有退。他想起千道流说过:“双生武魂的优势,是能同时使用两种魂技。”他将魂力注入雷纹木雕,紫雷顺着木雕涌出,在他脚下形成一道雷盾。
“阿流,我和你一起!”他喊。
千道流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好。”
两人的魂力交织在一起,炽烈的火焰与狂暴的雷电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雷暴犬们被这股力量震慑,纷纷后退。千道流抓住机会,短刃划出一道弧光,精准地刺中其中一只的咽喉。
星凌也不甘示弱,他的雷凤武魂振翅而起,紫雷如利箭般射向另一只雷暴犬。那只魂兽躲闪不及,被雷电击中,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
“阿凌,干得漂亮!”千道流转头对他笑。
星凌的耳尖通红,却笑得更开心了。他能感觉到,体内的魂力在战斗中不断增长,像被浇灌的幼苗,正在疯狂生长。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里,两人配合默契,终于将剩下的雷暴犬全部击退。星凌的膝盖被划伤了一道口子,鲜血渗出来,他却浑然不觉,只盯着地上那只奄奄一息的雷暴犬——它的额间,有一块淡金色的魂环正在缓缓浮现。
“那就是我的魂环。”星凌轻声说。
千道流走过来,替他包扎伤口:“别怕,我帮你取他蹲下身,用手按住雷暴犬的额头。圣翼天使的虚影浮现,金色的魂力涌入雷暴犬体内。随着一声哀鸣,雷暴犬的身体渐渐僵硬,额间的魂环脱离,漂浮在空中。
“阿凌,过来。”千道流招招手。
星凌走到他身边,伸出手。魂环缓缓套上他的手臂,发出柔和的紫光。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能感觉到魂力正在与魂环融合。
“成功了。”千道流说。
星凌睁开眼,眼底的紫雷更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魂力比之前强了三倍不止。他抬起手,指尖迸出一道紫雷,直接劈断了旁边的一棵碗口粗的树。
“阿凌,你……”千道流的语气里带着惊叹。
星凌转头看他,忽然笑了:“阿流,我是不是很厉害?”
千道流摸了摸他的头:“是,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小孩。”
夕阳西下时,两人坐在篝火旁。星凌烤着手臂上的伤口,香味混着松脂味飘在空气中。千道流从行囊里取出阿娘做的桂花糕,递给他:“吃点东西。”
星凌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口,甜得眯起眼:“阿娘做的桂花糕最好吃了。”
千道流望着他脸上的满足,忽然说:“阿凌,等我们回去,我带你去看极北的冰原。”
星凌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
“真的。”千道流说,“我听说那里有会喷冰锥的雪怪,还有能在天上飞的冰凤凰。”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星凌问。
“等你拿到第二个魂环。”千道流说,“等你成了大魂师。”
星凌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阿流,你之前说神考要提前三个月,是不是不能陪我去了?”
千道流的手顿了顿。他望着篝火里的火星,轻声道:“阿凌,神考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
他转头看向星凌,少年的眼睛里盛着篝火的光,像两颗小太阳。
“更重要的是,和你一起完成这些约定。”
星凌笑了。他将最后一块桂花糕塞进千道流嘴里:“那说好了,神考之后,我们一起去极北,一起去星斗大森林,一起去看所有你想去的地方。”
千道流含着桂花糕,甜得眯起眼。他望着星凌发亮的眼睛,忽然觉得,那些关于“圣子”的责任、“神考”的压力,都不如眼前这个说要和他一起看遍世界的小孩重要。
夜风裹着松涛声,吹过两人的发梢。星凌的手腕上,淡蓝印记与千道流的圣翼天使虚影交相辉映,像两簇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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