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停在一块巨大的石碑前。
石碑被经年累月的风雨打磨得光滑异常,呈现出一种灰白的色泽,上面以某种狰狞又古老的笔法,刻着三个大字——
山神村。
宁岁淼(山神村……)
石碑异常洁净,一尘不染,与周围原始粗粝的环境格格不入,仿佛被某种偏执的力量日日擦拭。
而石碑之后,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看上去,似乎是整个村子的人都出来了。
男人,女人,老人,甚至一些半大的孩子。
他们沉默地站着,密密麻麻,堵住了所有去路。
没有人交头接耳,脸上更没有好奇或欢迎,只有一种近乎呆滞的平静,一种深不见底的麻木。
他们手里拿着的不是武器,而是日常的农具——磨得锃亮的柴刀、沉重的锄头、尖锐的草叉。
那些熟悉的劳作工具,此刻被村民们无声地握在手中,散发出比任何刀枪都更加令人胆寒的威胁。
一种冰冷的、粘稠的死寂,比车厢里的绝对安静更可怕,沉甸甸地压了下来,五人刚刚恢复的声带像是又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音节。
人群最前方,站着两个明显是主事的人。
一个穿着浆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深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布满深刻的皱纹,眼神混浊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是山神村的村长。
另一个则干瘦得像一截枯柴,披着一件脏得看不清原色的宽大袍子,手里拄着一根扭曲的木杖,杖头顶端似乎绑着些羽毛和干枯的植物。他的眼睛异常锐利,像鹰隼一样扫过刚下车的五人,目光触及皮肤,带来一种被冰冷爬虫舔舐的恶心感。
是山神村的祭司。
祭司的嘴唇无声地蠕动了几下,像是在念诵什么。
村长上前一步,目光扫过五人,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着所有人的耳膜。
NPC村长:来了就好。山神……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没有问任何问题,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仿佛他们的到来是天经地义,是早已注定的流程。
然后,他微微侧过头,对着身后的村民,用同样平板无波的语调吩咐。
NPC村长:按规矩,领走吧。
村民像得到了指令的机械,开始无声地向前涌动。
一个身材壮硕、眼神却有些呆滞涣散的年轻男人,咧着嘴,有些急切地跑上前,一把拽住了那个穿红裙的女人的胳膊,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NPC傻子:媳妇儿……我的……
女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试图挣扎,却被那巨大的力量不容置疑地拖向村子深处。
NPC村长:儿子,别急。
听见村长的话,傻子果然没再跑起来,而是慢步走着。
另一个面色悲苦、眼角带着深刻泪沟的老妇人,则走向了对面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年轻女子。
老妇人的动作倒是轻柔些,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祭奠般的郑重。
她枯瘦的手搭上女子的肩膀,声音低哑。
NPC老妇人:闺女,跟我来吧,给俺家小子……做个伴儿,他不闹了,咱日子就安生了……
阴婚。
这个词像冰锥一样刺入宁岁淼的脑海。
…………………………
系统七夕快乐!
NPC七夕快乐!
宁岁淼七夕快乐!
阿程七夕…快乐…
连乔早安七夕快乐!!!
相思意七夕快乐。
步空林七夕快乐。
云千寻七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