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曲落幕的掌声还没停,舞台灯光就换了风格,暖红的光打在幕布上,隐约能看见程川泈的身影。等他一出场,台下瞬间安静——他穿着川剧的五彩戏服,脸上戴着黑色脸谱,手里捏着红绸,刚走两步,手腕一翻,“唰”地一下,脸谱就换成了明黄色,台下立刻响起惊叹声。
最惊艳的是吹火桥段,程川泈含着特制的火粉,对着空气轻轻一吹,几簇火苗从他唇间跃出,在灯光下像跳动的金焰,外国友人们纷纷举起手机,连呼吸都放轻了。等他最后一个变脸动作落下,定格在一张绘着金线的红色脸谱上时,台下的掌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太神奇了!可以摸摸这个脸谱吗?”一个外国友人举着手,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问。
程川泈笑着点头,走下台,弯腰让她轻轻碰了碰脸谱边缘。外国友人眼睛亮得像星星,连说“谢谢”,旁边的记者也围了上来,镜头对着程川泈不停拍。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争执声。是吴渝和吴佳优,两人凑在一起,脸都有点红。吴佳优是贵州来的联合国新闻官员,性格开朗却一点就炸,此刻正举着手机,语气冲得很:“你少吹牛!变脸谁没见过?”
“我哥可以天天在我面前变脸,而且他什么都会。”吴渝也不让步,指了指台上的程川泈,“你那个‘踩雷哥’代兴尧,能做到吗?”
“你敢说我哥!”吴佳优瞬间炸了,手机都差点掉地上,“要不是看在……”
话没说完,程川泈刚好下台,听见两人的争执,笑着走过来打圆场:“怎么了这是?好好的怎么吵起来了?”
吴佳优看见程川泈,语气立刻软了点,却还是瞪着吴渝:“要不是哥哥(他总这么称呼程川泈),我早就扇你一巴掌了!还敢说我哥代兴尧!”
程川泈忍着笑,指了指吴佳优手里的手机:“阿优,你刚才拍的照片我看了,技术越来越好了,比上次拍的清楚多了。”
吴佳优愣了愣,立刻忘了吵架的事,低头翻着手机,嘴角偷偷翘起来:“真的吗?我还以为拍糊了呢……”
吴渝见状,也没再跟他计较,转身去给程川泈递水。
这边刚平息,外国友人和记者就围了上来。有人问程川泈和杨景弦,这么厉害的技艺是怎么练出来的,还有记者问“练的时候累不累”。
程川泈接过水,喝了一口,笑着说:“累肯定是累的,但只要热爱,就有动力坚持下去。”
杨景弦也走过来,补充道:“当然累,以前练昆曲,一个动作要重复几十遍,有时候嗓子都唱哑了。但为了梦想,总要付出点什么,对吧?”
外国友人们听得连连点头,有个记者还追问:“那以后还会再表演吗?我们还想再看!”
程川泈和杨景弦对视一眼,都笑了:“只要有机会,肯定会的。”
我站在人群外,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程川泈被围着说话时眼里的光,吴佳优捧着手机傻笑的样子,还有外国友人们好奇又兴奋的表情,突然觉得,这场小小的演出,不仅让他们看到了中国的戏曲之美,更让这些来自不同地方的人,有了更热闹、更鲜活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