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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祯阿姐，阿宁她……没了。

武祯眉头紧锁，话语哽在喉间，可终究还是告诉了皇后和其他人。

皇后我的宁儿啊……

沅真公主小姨，你骗我的对不对？阿姐不会死的，她一定还活着，是不是？

武祯我也没想到……她就这么走了。

声音低沉，带着沙哑与无力。

皇帝阿姐，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这世间唯一的血脉。

几人无言，泪却止不住地滑落。

公主府挂满白陵，一片素净冰冷。玄虺从昏沉中缓缓睁开眼，目光空洞而茫然。

梅四你醒了。

梅四轻声开口，语调像怕惊扰什么似的。

玄虺这是……哪里？

梅四公主府。

玄虺阿姐……

名字刚出口，便成了呜咽，他再也抑制不住，哭出了声。

梅四想安慰，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只是默默站在一旁。

玄虺无字书呢？

梅四他在灵堂。

玄虺起身，脚步虚浮地朝灵堂走去。远处，乌祁哭得撕心裂肺，而无字书却静默如山，目光幽深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无论怎么哭泣，嘉宁都不会再回来了。

这时，众人也陆续赶到。

武祯你没事吧？

武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玄虺无事。

柳太真阿宁她把自己的妖力全给了你。

玄虺不，她给我的不是妖力，是神力。

玄虺她是这世间唯一的真神。

他说得笃定，仿佛这事实本身就能填补心中的空缺。

斛珠所以，你才飞升成应龙的？

玄虺嗯。

武祯所以说，她之前的话，就是这个意思啊……

凌霄她既不是妖，也不是人，而是神。

无字书依旧站在那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注视着所有人。

傍晚时分，天边染上一抹暗红，风轻轻吹动枝叶。

嘉宁公主阿书。

她的声音柔软又温暖，却透着一丝无法触及的遥远。

无字书转过身，看见嘉宁正站在不远处，面带微笑，似乎从未离开过。

无字书中伸出的手顿在半空，触碰到的只有空气——那不过是个幻影罢了。

无字书阿宁，回来好不好？别丢下我一个人。

玄虺的梦里，嘉宁清晰可见。

嘉宁公主来，先这样再这样。

她手把手教玄虺舞剑，动作耐心且细致。

玄虺阿姐，太累了。

嘉宁公主乖，练完阿姐带你出去玩。

玄虺那好吧。

玄虺抬头，眼神忐忑。

玄虺阿姐，我不小心把房屋给拆了。

嘉宁本想要拍他的脑袋，但手扬到一半又收了回去，改为揉了揉他的发顶。

嘉宁公主无事，再盖一间便是了。

玄虺阿姐，这是谁啊？

嘉宁公主他呀，叫无字书，以后就是你的哥哥了。

玄虺你好。

玄虺奶声奶气地打招呼，眼中充满期待。

然而，无字书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并未回应。

玄虺你怎么不说话啊？

嘉宁公主哥哥不爱说话，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

玄虺嗯。

无字书好。

玄虺阿姐，阿姐，我和哥哥的烧鸡呢？

嘉宁公主在这呢，快吃吧。

嘉宁坐在一旁，宠溺地看着他们吃得狼吞虎咽。

玄虺阿姐，你在哪？

玄虺快回来，阿姐！

梦骤然散去，玄虺猛然惊醒，额头上满是冷汗。

玄虺阿姐……

披衣走出房门，他撞见了正在院子里徘徊的梅四。

玄虺你怎么在这？

无字书我刚刚好像看到她了。

无字书低声说着，眼中闪烁复杂的情绪。

玄虺我好想好想回到小时候……

无字书谁又不想……

无字书可她怎么就能丢下我们就这么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