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录音棚的门被推开时，段奥娟正抱着吉他反复调试音准，琴弦“叮咚”一声跑了调。“抱歉抱歉，”孟美岐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没打扰你吧？”段奥娟摇摇头，脸有点红：“没有，就是……有点紧张。”
吴宣仪拎着一袋热咖啡进来，挨个分给大家：“刚买的拿铁，加了双倍奶，润嗓子的。”她把一杯递给张紫宁，“你的新歌今天能录完副歌吗？我昨天听你哼了两句，超抓耳。”
“试试吧，”张紫宁接过咖啡笑，“就怕合唱部分合不上，毕竟十一个人呢。”李紫婷立刻说：“我可以先跟你试录一遍，找找感觉。”傅菁靠在调音台边：“需要力量感的地方喊我，保证穿透力够强。”
杨超越抱着歌词本在角落里念念有词，赖美云凑过去看：“你这歌词标的什么啊？‘此处升调像踩弹簧’？”“这是我的独家记法！”杨超越得意地指，“上次录《卡路里》就靠这个没跑调。”Sunnee突然笑：“那等下副歌你要是破音，就罚你把咖啡全喝了。”
Yamy正对着麦克风试音，“喂喂”两声后皱眉：“这麦克风有点闷，换一个吧。”录音师赶紧递过另一支：“这个是新的，灵敏度高。”徐梦洁帮她理了理麦克风线：“别绕到脚，上次傅菁姐就被线绊倒过。”
“谁绊倒了？”傅菁回头瞪她，“那是线太长！”Yamy调试着耳机音量：“行了别吵，马上开始了。紫宁，先弹一遍伴奏？”
吉他声缓缓流淌出来，张紫宁轻轻开口，声音干净得像山涧清泉。李紫婷的合声适时加入，像月光落在水面上，段奥娟的声音带着点少女的清甜，慢慢和她们缠绕在一起。
“停一下，”孟美岐突然抬手，“小娟这里的气音有点太轻了，再实一点，跟紫婷的声部贴紧些。”段奥娟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重新唱，这次果然稳了很多。吴宣仪在外面比了个“棒”的手势，悄悄给她竖了大拇指。
轮到合唱部分时，问题来了——杨超越的声部总比大家快半拍，赖美云的和声又有点压过头。“要不分声部录？”录音师提议，“先录主旋律，再叠和声。”
“不行，”Yamy放下耳机，“合唱就要一起录才有氛围感，分声部太散了。超越，你跟着我的拍子走，我喊‘一’你就起。”杨超越赶紧点头：“保证跟紧！再错我就把歌词本吃了！”
赖美云拉着她站到自己身边：“我跟你并排，你听我呼吸节奏。”Sunnee突然插了句rap进去，居然意外地和谐，引得大家都笑了。“看来可以加段rap！”吴宣仪眼睛一亮，“就放间奏，肯定炸。”
重新开始录制时，孟美岐站在最中间打拍子，十一个人的声音慢慢融合成一股暖流。傅菁的声音带着力量感，像船帆鼓起的风；Yamy的声线低沉稳重，像船锚定在海底；徐梦洁的声音轻轻柔柔，像浪花舔着船舷。
录到高潮部分，杨超越突然破了个音，自己先捂住嘴懊恼地蹲下去。“没事没事，”段奥娟赶紧递过水杯，“喝口水再来，刚才已经超棒了。”张紫宁笑着说：“其实有点瑕疵才真实，粉丝肯定觉得可爱。”
最后一遍录制时，所有人都卯足了劲。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麦克风里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整齐，像十一条小溪终于汇入同一片大海。
“完美！”录音师推了推眼镜，“这遍和声绝了，层次感超清晰。”杨超越第一个蹦起来：“我没跑调！”赖美云拍她后背：“是没跑调，但最后那句差点把麦克风吹飞。”
走出录音棚时，天色已经擦黑。段奥娟抱着刚刻好的demo光盘，像捧着稀世珍宝。“晚上庆功？”傅菁提议，“我知道有家烤串店，营业到凌晨。”
“我要吃烤鸡翅！”杨超越举手，“十串！弥补我刚才破音的创伤。”吴宣仪笑着揉她头发：“给你点二十串，顺便庆祝紫宁的新歌诞生。”
张紫宁看着手里的录音备份，突然说：“其实最后那段和声，我故意留了点空拍。”大家都看向她，她笑了笑，“下次演唱会，想留着跟粉丝一起唱。”
晚风里好像还飘着录音棚里的歌声，十一个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长长的，脚步声踩在落叶上“沙沙”响，像在为刚录好的歌打节拍。段奥娟突然轻轻哼起副歌，大家自然而然地加入进来，连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回头看。
原来最好的和声，从来都不是完美无缺，而是十一个人的心，能在同一个音符上跳动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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