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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将空气里的尘埃照得无所遁形，余念坐在单向玻璃外的折叠椅上，背脊挺得笔直，指尖却下意识地摩挲着脖颈间藏在衣领下的蛇形挂坠。
银质的蛇身被三年来的触碰磨得发亮，蛇眼处镶嵌的红蓝双色碎钻微微反光，内侧刻着的“念”字贴着肌肤，是父亲失踪前塞给她的最后物件，也是她执意追查“灵蛇”组织的唯一执念 。
玻璃内侧，丁程宇戴着手铐的手腕随意搭在审讯桌沿，指节敲击桌面的节奏缓慢而诡异。
他的侧脸轮廓与丁程鑫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那双眼睛里翻涌的阴鸷与冷漠，和门外那个沉稳可靠的重案组队长判若两人。
察觉到单向玻璃外的目光，他突然抬眼，视线精准地落在余念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
宋亚轩“阿念，喝点水缓一缓。”
宋亚轩轻手轻脚地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温水，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
他身上的白大褂还没来得及换下，衣角沾着实验室试剂残留的淡蓝色印子，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沾着的粉笔灰。
余念接过水杯轻轻抿着，眼睛却没停下来观察着周围的队友。
丁程鑫站在最前方，背脊挺得笔直，像是一杆绷紧的枪，只有耳尖微微泛红泄露了他压抑的情绪，马嘉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握着厚厚的心理侧写本，笔尖在纸上飞快记录着什么，偶尔抬头看向玻璃内的丁程宇，眼神谈不上和善。
刘耀文靠在墙边，双臂环胸，指节因为用力攥拳而泛出青白，显然在极力克制怒火，张真源和贺峻霖刚从停尸间赶过来，身上的法医服还带着消毒水的味道，袖口沾着些许碘伏，严浩翔坐在电脑前，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的节奏越来越快，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他专注的眼神 。
丁程鑫“准备二次审讯。”
丁程鑫的声音打破了观察室的沉默，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按了按眉心，似乎在平复复杂的情绪，随即推开门走进审讯室。
马嘉祺紧随其后，将一杯温度适宜的温水推到丁程宇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马嘉祺“丁程宇，我们已经掌握‘灵蛇’组织非法进行人体实验的关键证据，现在如实交代，组织的核心架构是什么？除了已查获的实验室，还有几处秘密据点？基因样本的运输渠道和接头人是谁？”
丁程宇嗤笑一声，却并没回答问题，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目光死死盯着丁程鑫，语气里满是挑衅。
丁程宇“哥，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天真。”
丁程宇“你以为抓了我，就能把‘灵蛇’连根拔起？太可笑了，我们的网早就铺遍了这座城市，你们现在不过是捅破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窟窿。”
丁程鑫“我不是你哥，我现在只是个审讯员。”
丁程鑫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
丁程鑫“你也做过警察，也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
丁程宇的眼神闪烁了一瞬，喉结不自觉地滚动，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无所谓的模样，靠在椅背上，双手摊开。
丁程宇“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是个小啰啰。”
就在这时，严浩翔的电脑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提示音，他猛地抬头，推了推眼镜，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严浩翔“丁队，破解出关键信息了！‘灵蛇’今晚十点，会派人去市中心生物研究所，目标是窃取基因编辑的核心样本，用来完善他们的人体实验！”
余念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左腿的石膏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边缘蹭到椅子扶手，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却顾不上揉，眉头紧锁。
余念“必须立刻去研究所布控！我之前查过资料，那里的安保系统还是五年前的旧款，漏洞很多，‘灵蛇’肯定会趁深夜动手！”
听到耳机中队友的声音，丁程鑫马嘉祺直接抛下丁程宇，迈步冲出了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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