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记忆回廊的真相
\[正文内容\]
无数个我同时睁开眼。
她们的瞳孔泛着相同的蓝光，像被无形丝线牵动的提线木偶。培养舱开始解封，液体从底部排空，我听见此起彼伏的金属开合声在密闭空间里回响。
"等等！"我冲向最近的控制台，手指划过满是代码的全息界面。那些闪烁的数据突然凝固，又瞬间扭曲成漩涡状。玉佩在空中剧烈震颤，发出尖锐的嗡鸣，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别碰控制台！"沈清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的手掌贴上我的后背，那股灼人的温度让我本能地想躲开。可下一秒，整个空间剧烈震动，我们同时踉跄几步。
白大褂女人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她留在全息屏上的警告信息："GCY意识回收程序已启动，所有实验体将完成最终融合。若阻止程序运行，系统将触发自毁机制——"
"扯淡！"我狠狠拍向屏幕，数据流应声错乱。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某个培养舱炸裂开来，里面的复制体踉跄着走出来，湿漉漉的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沈清和抓住我的手腕往反方向拽："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放手！"我甩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像是慢镜头。那些复制体正朝我们聚拢，她们的步伐僵硬，却带着某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最前方的那个我嘴角歪斜，脖颈处有道新鲜的割痕，血珠正顺着锁骨往下淌。
"她们都疯了。"沈清和的声音透着焦躁，"程序让她们相信只有消灭本体才能完成进化。"
"所以你是来帮我杀掉她们的？"我盯着他锁骨处闪着微光的芯片，"还是说...你也在等这个机会？"
沈清和的眼神晃了一下。他身后又有两个培养舱开启，里面的复制体动作协调得诡异，几乎同时抬起手。她们的手指间缠绕着蓝色电流，空气里弥漫着臭氧的味道。
"你在怀疑我？"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为什么不呢？"我往后退，后背抵住冰冷的金属墙，"你们都说我是容器，说我经历的一切都是剧本。可你们谁也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力气制造这么多我？"
复制体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个离得最近的伸手抓向我，她的指甲闪着金属光泽。我猛地侧身躲开，指尖擦过她冰凉的皮肤。
沈清和突然扑过来把我推开。那道蓝色电流擦着他肩膀掠过，在金属墙上留下焦黑的痕迹。他转身时动作利落得不像人类，袖口撕裂的布料下露出一道新鲜伤口。
"你的血..."我注意到他手臂上有液体渗出，那颜色比正常血液更深，泛着诡异的蓝光。
他没有回答，而是迅速拉近距离，将我护在身后。那些复制体停顿了一瞬，像是在权衡策略。最前方那个脖颈带伤的突然仰头，发出尖锐刺耳的啸叫。
警报声骤然响起。
全息界面开始闪烁红光："系统崩溃风险评估中..."
"听着，"沈清和压低声音，"如果你还想活着离开，现在就输入终止密码。"
"密码是什么？"
"你得自己找。"他咬牙，"但时间不多了。"
我盯着不断刷新的倒计时，手指无意识地在金属桌面上划出细痕。那声音刺耳得像是某种倒计时。
"等等！"持玉佩的复制体扑到破碎的观察窗前，她脖颈处的吊坠链子崩断，银色小牌子砸在玻璃上发出清脆响声。
我反射性摸向后颈，指尖传来金属触感。玉佩突然脱离胸口，旋转着悬浮在半空，投射出密密麻麻的代码。那些代码竟与沈清和锁骨芯片的纹路完全吻合。
"原来如此。"沈清和突然睁开眼，瞳孔里流转着不属于人类的蓝光，"我们才是最初的容器。"
安全舱剧烈震动，核心区域的引力场开始吞噬周围空间。二十个复制体同时伸手抓向我，她们的手臂在空中拉长变形，化作无数蓝色触手。
"别碰那些触须！"白大褂女人的声音从混乱中穿透而来。她不知何时已退到控制台后方，金丝眼镜映出一片数据流，"当她们完成融合..."
我没有等她说完。玉佩投射的代码墙突然扭曲成漩涡，沈清和抓住我的手腕往反方向拽。他的手掌烫得异常，像是刚从火里拿出来。
"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你的记忆——"他咬着牙说这话时，锁骨处的芯片迸发出最后的蓝光。
我甩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像是慢镜头。玉佩迸发强光，周围代码墙剧烈震动。复制体们的血液开始缓慢流动，像是解冻的冰河。远处传来金属断裂声，预示着静止状态即将失效。
我死死盯着全息界面的密码输入框，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不...不对..."我捂住耳朵，但那些数据仍在眼前闪现，"那天暴雨夜你为什么救我？如果一切都是剧本，为什么你会受伤？"
"这是必要的损耗。"女人的声音冰冷，"就像你每次重启都会失去部分记忆，观测者同样需要付出代价。"
沈清和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腕，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你的记忆——"
我甩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动作像是慢镜头。玉佩突然迸发强光，周围代码墙剧烈震动。复制体们的血液开始缓慢流动，像是解冻的冰河。远处传来金属断裂声，预示着静止状态即将失效。
"如果我是系统..."我一步步走向白大褂女人，每一步都踩碎脚下的蓝色光点，"那我爱的人...是不是也是设定？"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指着我身后。全息投影自动播放新的画面：我在综艺现场怒摔话筒、在海岛上抱着陆沉跳崖、在年代文里把秦曼气得跳脚。每个片段结尾都显示着"情感波动曲线正常""人格完整性达标""任务完成度97.3%"
"所以..."我的声音发抖，手指抠进太阳穴，"我在综艺里怼天怼地，在海岛上死里逃生，在年代文里种田打脸，全是假的？"
"真假由你定义。"女人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当你相信某个场景时，它对你来说就是真实的。就像现在——"
她话音未落，沈清和倒下的躯体突然抽搐。锁骨芯片闪现红光，所有设备同时传出他的声音："不要相信任何数据！"
玉佩投射界面出现乱码干扰，那些全息影像开始闪烁。
"记忆的真实性审查机制启动了。"女人皱眉，伸手想触碰悬浮的日志，"但已经太晚了。GCY-01号实验体脑波同步率突破99%，意识回收即将完成。"
我蹲在地上，双手抱头，指甲几乎要抠进太阳穴。瞳孔颜色随不同记忆闪现：综艺时的琥珀色、海岛求生时的灰蓝色、当前的淡金色。最终定格为与复制体相同的蓝光。
"我到底是谁？"喉咙干涩得说不出完整句子，"林小满...真的是我的名字吗？"
"当然。"女人靠近我，她身上的消毒水味道让我想起某个雨夜，"只是这个名字承载的记忆可能有偏差。比如..."她指向静止的复制体，"她们都是失败的尝试。每次系统崩溃，就重启一个新的你。"
我盯着那些凝固的身影，她们的姿势像是要抓住什么。有的伸手去够玉佩，有的正扑向控制台，还有一个保持着举刀刺向自己的动作。
"所以我在各个世界穿梭的经历..."指尖抚过胸前的玉佩，它正在发烫，"都是你们安排好的剧本？"
"准确说是引导。"女人调整眼镜，"真正的自由意志无法预测，但可以诱导。就像你主动选择与反派对抗，这比强行设定更有说服力。"
沈清和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别听她胡扯。"我猛地转身，看见他支撑着站起身，锁骨芯片迸发出最后的蓝光，"你以为为什么能察觉剧本痕迹？因为那些bug..."
"因为GCY程序允许一定程度的自我修正。"女人打断他，"就像人类会做梦，系统也需要调试空间。"
我一步步走向她，每一步都踩碎脚下的蓝色光点："那你说的这些，是不是也是程序的一部分？你们让我以为自己在反抗，其实早就在掌控之中？"
女人没有回答。她的身影开始模糊，像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全息投影突然失控，代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某个警报声在密闭空间里回响，刺得人耳膜生疼。
沈清和抓住我的肩膀把我转过去："看！"他指向观察窗外。无数个培养舱正在苏醒，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不同年龄的我。她们同时睁开眼，瞳孔泛起相同的蓝光。
\[未完待续\] | \[本章完\]我一步步后退，脚跟撞上控制台边缘。那些漂浮在培养舱里的"我"正缓缓睁眼，瞳孔泛起相同的蓝光。玉佩突然剧烈震颤，像是要命。我后背撞上控制台，指尖无意识抠住边缘。那些漂浮在舱体里的"我"眼皮一点点掀开，蓝光像无数盏信号灯同时亮起。
"这次是彻底完蛋了。"我听见自己声音发颤，手心全是冷汗，"上次系统崩溃重启了我，这次怕是要连锅端。"
沈清和突然拽住我胳膊："往通风管道爬！"
"你疯了吧？那地方能藏几个人？"我甩开他，可话音未落，最近的培养舱轰然炸裂。里面的复制体像是刚从冰柜里拎出来，皮肤泛着青白，脖颈处有新鲜缝合线。
她手指戳向我时带起一串火花："抓住本体！意识融合程序启动！"
"别碰她！"沈清和扑上来把我推开，那道电流擦着他袖口掠过，在金属地板上烧出焦黑痕迹。
我踉跄着扶住墙，发现墙上嵌着的应急灯全变成了蓝色。这玩意儿平时照明用，现在倒像是给复制体们导航。
"密码！"沈清和咬牙切齿，"你到底找没找到密码？"
"你当我脑子是计算机啊？"我吼回去，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某个复制体已经扑到面前，指甲闪着金属光泽直取我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那家伙突然抽搐着往后仰。我看见她后颈插着根细针，挂着的吊坠链子叮当作响。
"往这边跑！"白大褂女人从控制台后探出身，手里举着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我能暂时干扰她们的信号接收！"
"信你才有鬼！"我拽着沈清和就往反方向窜。路过破碎的观察窗时，瞥见自己倒影——瞳孔居然也泛着蓝光。
"所以我是真疯了？"我边跑边喘气，"还是说打娘胎里出来就这样？"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沈清和猛地把我拉进怀里，我们同时滚过一道激光网。他的手臂渗出血，那颜色比正常人深得多。
"你到底是人是鬼？"我盯着他伤口，发现血珠落地时居然冒蓝烟。
"等活着出去再解释。"他把我推向前方开着的检修口，"先把你塞进通风管，等我拖住她们..."
"想都别想！"我死命攥住他衣袖，"上回你说完这种话直接玩消失，这回说什么也不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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