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图祭坛的崩塌持续了整整一夜。
墨卿妤在晨曦刺目时睁开眼，发现正被墨时妄用鳞甲披风裹着蜷缩在断柱后。他心口新纹的燕纹在阳光下泛着淡金，与她自己皮肤下的青铜脉络隐隐共鸣。
“看够了？”闭目养神的人突然出声，带着餍足的懒意，“要不要摸摸看？”
她屈指弹在那片纹路上，满意地听他抽气：“昨夜是谁求饶的？”
“自然是我。”他笑着咬她耳尖，新生右手却探入她衣襟抚过脊背——那三枚追魂钉留下的疤痕已淡得几乎看不见，“毕竟夫人勇猛…”
话音戛然而止。
远处传来规律的青铜铃响，正是墨家召集死士的暗号。墨时妄骤然绷紧的身体让她眯起眼：“你的好叔父…还没死心？”
“毕竟我‘死’了三年。”他漫不经心地把玩她发梢，“那群老东西怕是把墨家拆分成十八份了。”
铃响忽然变得急促，空气里弥漫开血腥味。墨卿妤无声抽出无形剑，剑格同心结上的狼尾发与墨发悄然缠绕。
“赌一把？”他忽然将青霜剑碎片凝成的戒指套回她指间，“看看这次…是他们先拿下我的头，还是我先拆了墨家祠堂？”
她反手将戒指按进他掌心：“赌注？”
“我赢了你跟我回家。”他舔着虎牙笑，“你赢了…我跟你私奔。”
两道身影如鬼魅掠向声源处。穿过最后一道断墙时，墨卿妤忽然拽住墨时妄——
百丈外的祭坛废墟上，乌压压跪着三百墨家死士。为首的老者捧着断裂的家主令，声音颤得破碎：“恭迎…少主归宗！”
墨时妄轻笑一声：“三叔，你捧着的…好像是我爹的头骨啊？”
老者骤然抬头，眼眶里竟没有瞳孔：“孽障！你弑父篡位…”
无形剑比话音更快。
剑风扫过时，老者的头颅滚落在地，露出颈腔里蠕动的青铜蛊虫。墨卿妤甩去剑上血珠：“废话太多。”
死士们突然集体暴起！他们的武器并非刀剑，而是刻满咒文的青铜铃，摇动时发出撕裂神魂的尖啸。
墨时妄忽然将她拉进怀里，鳞甲左臂完全裹住她耳侧：“闭眼。”
青霜剑的寒意爆开时，她听见他贴在心口的低语：“这次…一起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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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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