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普通凡物而言,这点稀释了无数倍的灵泉水,吸引力自然是致命的。
不仅能缓解不适,更能带来极大的舒适感和依恋感。
但这显然没法跟眼前这个明显处于暴走边缘的男人解释。
于是,墨倾歌微微歪头。
漂亮的眼眸里是一片纯然的无辜,
墨倾歌我没做什么。
#墨倾歌只是看它昏迷在路边,像是中暑了,就捡回来用凉水给它降降温。
#墨倾歌它醒过来,好像饿了,就切了点刚从超市买回来的新鲜肉条喂它。
她顿了顿,补充道:
墨倾歌它好像……挺喜欢的。
她的解释合情合理,语气平淡真诚。
配上她那副苍白脆弱、人畜无害的模样,极具欺骗性。
但,池骋根本不信!
池骋就这么简单?
他冷笑一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一步步逼近墨倾歌,
池骋凉水?肉条?
池骋我养了它这么多年,它从来不吃外人喂的东西!
池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他的目光极具穿透性,死死锁住墨倾歌的眼睛。
试图从那双眼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心虚或破绽。
池骋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池骋说!
墨倾歌就这么简单啊。
墨倾歌看着他,眼眸清澈见底,带着一丝理所当然,
墨倾歌不然呢?
墨倾歌我能对一条中暑的漂亮小蛇做什么?
“漂亮”这个词从她口中自然而然地吐出。
让正处于暴怒质问状态的池骋猛地愣了一下。
所有人见到小醋包,第一反应永远是“蛇!”,“有毒!”,“可怕!”。
眼神里也多少带着忌惮和无法理解。
除了他身边那帮爱蛇的人。
从未有人……
用如此纯粹欣赏的语气,评价它“漂亮”。
这个词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像一根细针,轻轻戳破了他满腔鼓胀的怒火和质疑。
“噗”地一下,泄了大半。
他再次看向眼前少女苍白却平静的脸庞,那双紫眸里确实没有恐惧,也没有算计。
只有一种,对美丽事物的纯粹认可。
池骋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发作。
墨倾歌见他气势稍缓,想了想,非常好心地提议道:
墨倾歌如果你不放心,可以直接把这个盆和肉条一起端回去。
墨倾歌它好像挺喜欢这盆水的。
池骋……
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来找“被绑架”的儿子。
结果还得连“赎金”(肉条)和“浴盆”一起打包带走?
他看着水盆里惬意、甚至用尾巴尖轻轻拍打水面的“叛徒”儿子。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咬咬牙,最终还是弯下腰,伸手试图将小醋包从水里拎出来。
指尖刚触碰到那冰凉滑腻的皮肤,小醋包就扭动着身子。
非但没有顺势缠上来,反而用小小的脑袋委屈地蹭着他的手指。
黑曜石般的眼睛眼巴巴地望着那盆水,鲜红的信子急促吞吐。
小醋包嘶嘶~
那姿态,活脱脱就是在撒娇耍赖。
明确表达着“不想走,要泡水”的强烈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