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医生,快给她看看!
郭城宇连忙让开位置。
顺便把池骋从床边拉开,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这小子,气傻了?
医生点点头,拿出电子体温计,习惯性要去掀被子测量温度。
郭城宇等等!
郭城宇像被踩了尾巴一样,拦住医生的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郭城宇那个……我来吧!
医生被他过激的反应弄得一愣,不明所以,还是把体温计递给了他。
郭城宇接过体温计,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一角,飞快将体温计塞进墨倾歌的腋下。
然后立刻把被子掖好,动作快得几乎出了残影。
池骋皱紧眉头。
医生则开始询问症状,进行简单的听诊检查。
很快,体温计发出“嘀”声。
郭城宇拿出来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郭城宇39°8!
医生看了眼温度计,表情凝重的说,
医生温度太高了,先输液,把温度降下来。
医生如果降不下去或者反复,必须立刻送医院!
一听要打针,墨倾歌缓缓摇头,
墨倾歌我不打针……
郭城宇和池骋几乎同时上前,一左一右轻轻按住她的手臂。
池骋放柔了声音,带着哄劝:
池骋宝宝,听话,打针好得快,不疼的……
郭城宇也连忙安抚:
郭城宇对,就一下,很快就好,忍一忍……
墨倾歌眼眸湿润的望着两人,软乎乎的说,
墨倾歌打针,没用的……
她的身体异于常人,普通药物根本起不了作用。
反而可能因为药力冲突,引发更糟糕的反应。
高温是她强行压制神纹后,能量紊乱的余波,只能靠她自己慢慢吸收调和。
这话听在池骋和郭城宇耳中,只当她是孩子气的怕疼。
医生已经准备好了针剂,走了过来。
墨倾歌看着那闪着寒光的针头,眉头蹙得更紧,挣扎的幅度大了一些:
墨倾歌不要……
池骋心疼得不行,却只能狠下心,伸手将她抱得更紧,对医生点了点头:
池骋打吧。
郭城宇也扭过头,不忍心看。
就离谱!
以前打架血呼刺啦也没见他不忍心。
眼看针头就要落下——
墨倾歌看两个男人如临大敌,一个紧紧抱着她、一个扭过头不忍看的样子。
无奈又觉得好笑。
她真不是怕疼。
只是知道没用而已。
既然他们这么坚持……
那就打吧。
她停止了挣扎,安静下来,配合地放松身体。
池骋感受到她的顺从,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却依旧将她抱得很紧,仿佛这样能分担她的痛苦。
医生动作利落地消毒、进针、调整了输液的速度,将药瓶挂在搬过来的衣架上。
冰凉的针扎入血管,墨倾歌眉头都没皱一下。
医生贴好创可贴和胶布,郭城宇立刻起身,迫不及待把医生往外推。
又塞给他一沓钱,语气急促的说:
郭城宇行了行了,把药和温度计留下,你可以走了。
郭城宇今天的事别往外说!
医生被他过河拆桥的速度弄得一愣,但看着手里丰厚酬劳,没多话,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