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立刻上前,小心将她打横抱起,锋利粗粝的眉头紧皱,心里担忧越来越重。
他抱着墨倾歌回到卧室,轻柔地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看着她泛红虚弱的脸庞,心揪得生疼。
自从他们认识,这是第一次见到墨倾歌生病的样子。
初次见面,她只是看起来像病美人。
现在真成了病美人,池骋只希望她永远不要生病,身体健康。
他坐在床边,握住她灼热的手,低声商量,
池骋宝宝……
池骋晚上要是再不退烧,我们就去医院好不好?
池骋让医生好好检查一下……
墨倾歌无奈摇头:
墨倾歌不用去医院。
墨倾歌过几天我就好了,去医院没用的。
她的情况不是医学问题,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
池骋一听,眉头皱的更紧。
他隐约知道她很特殊,现在她肯定去医院没用,心沉了下去,追问道:
池骋那你怎么才能好?
池骋告诉我,我去想办法。
墨倾歌垂下眼帘,避开他急切的目光,轻声说,
墨倾歌不用管,睡一段时间,慢慢就会好……
她唇角勾起浅浅笑意,拉住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
墨倾歌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墨倾歌我睡一觉,你去跟诚宇哥玩会儿。
池骋直觉她没有说实话,或者,没有说全。
她似乎知道原因,却不愿意告诉他。
看她闭上眼,拒绝交流的疲惫模样,池骋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他不确定,她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气。
所以不愿意说。
但总不能逼迫她。
池骋叹了口气,替她掖好被角,声音沙哑温柔道:
池骋睡吧……
池骋等你睡着我在出去。
墨倾歌嗯……
她几不可闻应了声,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陷入沉沉昏睡。
池骋守在她的床边,看着她沉睡的容颜,手指无意识地收紧,轻轻握着她的手,不敢用力。
心里充斥无力的恐慌。
他感觉,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她身上有太多谜团,太多他无法触及也无法掌控的部分。
实际上他有机会知道一切,可……
他却惹她不高兴。
确认墨倾歌呼吸平稳睡着,池骋轻柔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才小心翼翼起身,轻手轻脚退出卧室,关上门。
楼下,郭城宇已经让人把餐桌收拾干净。
又把冰箱和酒柜全都放满。
他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煙。
面前大理石茶几上,放着一瓶刚开的威士忌。
看到池骋下来,他抬了抬下巴,关切的问:
郭城宇倾歌怎么样了?
池骋睡着了。
池骋声音低沉,走到他身边坐下,抽出一根煙点燃。
缓缓吐出烟雾,他伸手拿起酒瓶,给自己和郭城宇的杯子都倒上酒,放了两块冰。
两人沉默抽煙,喝酒,空气中弥漫压抑的气氛。
过了好一会儿,池骋才吸完最后一口煙,将煙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他转头,看向同样眉头紧锁的郭城宇,终于问出憋在心里的话:
池骋到底怎么回事?
池骋她怎么会搬到这儿来?
池骋是你把她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