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了常去的私人会所,经理立刻将他们引到预留好的包间。
酒水很快送了上来,琳琅满目地摆满了桌面。
池骋靠在沙发里,手腕上依旧缠着安静乖巧的小醋包。
墨倾歌时不时伸手过去,摸两下小醋包温凉的脑袋或光滑的身体。
小醋包很享受她的抚摸,偶尔会昂起头蹭蹭她的指尖。
包间里灯光迷离,音乐舒缓。
酒过三巡,包间里的气氛依旧热烈。
郭城宇放下酒杯,眉头微微蹙起,语气带着几分厌烦和担忧。
郭城宇汪硕那家伙……
郭城宇我看他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郭城宇早晚还得阴魂不散地找上门来,想想就膈应。
墨倾歌闻言,端着酒杯思索了片刻,眼眸在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她轻轻晃动着杯中的液体,缓缓开口。
墨倾歌除了对池骋那份偏执之外……
郭城宇我觉得,他当初选择用那么决绝的方式离开,恐怕有一个更重要的理由。
池骋和郭城宇同时看向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墨倾歌笑了笑,忽然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摸了摸郭城宇的下巴,动作带着点戏谑,却又一针见血。
墨倾歌是为了分裂你们两个。
墨倾歌最好让你们老死不相往来。
墨倾歌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让你们决裂,从而把诚宇哥你……
墨倾歌从池骋身边彻底驱逐。
墨倾歌这样,等他治好了病回来。
墨倾歌就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身边再也没有郭城宇这个‘第三者’插足的池骋了。
这番话如同惊雷,炸得池骋一时有些发懵。
显然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汪硕的行为动机。
郭城宇脑子转得飞快,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郭城宇我艹!
郭城宇我就说,一直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别扭!现在全对上了!
郭城宇原来根儿在这儿呢!特么的!他是冲着我来的?!
墨倾歌收回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墨倾歌可惜……他太小看你们之间的羁绊,也用错极端的方式。
墨倾歌他的离开,只让他自己陷入了更深的痛苦偏执。
墨倾歌带给池骋的也是长达六年的痛苦和怀疑。
墨倾歌而你们俩……
她的目光在池骋和郭城宇之间转了转,
墨倾歌虽然针锋相对了六年,吵了六年,闹了六年,但实际上从未真正分别。
墨倾歌甚至因为共同的痛苦和目标,以一种扭曲的方式,依旧紧密联系在一起。
虽然目标并不同,但他们从未分开。
墨倾歌他的算计,从根本上就彻底失败了。
郭城宇听得心潮澎湃,忍不住一把搂过墨倾歌的肩膀,低头就在她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语气里充满了惊叹和自豪。
郭城宇宝贝儿!你真是……太厉害了!
郭城宇这脑子怎么长的?这都能让你分析出来!
郭城宇我就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
他一直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得罪了汪硕。
才让他突然犯病,把池骋欺负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