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空间,极致奢。
死亡与奢华在此处诡异交融。
巨大的圆形泳池,像一块切割完美的黑曜石,池水幽暗得望不见底,吞噬所有光线。
水波荡漾中,花咏赤着脚,踩在冰凉光滑的特殊材质地面上,步履从容。
他苍白的脚踝与深色地面形成病态对比,他俯身,手臂探入冰冷刺骨的池水中。
当他抬起手时,指间缠绕着一条湿漉漉的黑色丝带,水珠顺着丝带和他修长的指尖滚落。
这条丝带昨晚还绑在墨倾歌的发尾。
常屿如同从阴影中凝结而出,双手捧着一个铺满黑色天鹅绒的托盘。
花咏将发丝轻轻放上去,转身走上旋转楼梯。
金属扶手上雕刻着纠缠的荆棘与玫瑰图案,每一朵花蕊都嵌着细小的监视器镜头。
主卧室,装修优雅精致。
更像一个精心打造的囚笼。
空气里弥漫着属于花咏的幽冥鬼兰信息素,带着麻醉性的危险甜香,几乎令人窒息。
常屿根本不敢走进来,哪怕他是Alpha,也承受不住花咏的信息素。
屋里,厚重的窗帘完全遮蔽外界,只有床头一盏骨瓷灯罩的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墨倾歌深陷黑色丝绒床铺中,像是被黑暗吞噬的祭品。
她浑身赤果,手臂探出黑色绣着金银纹路的被子。
凌乱的丝被勉强遮身,露出的肩颈、锁骨、乃至更往下的肌肤,布满惊心动魄的痕迹。
花咏无声走到床边,阴影完全笼罩住她。
他幽深的目光,一寸寸巡视墨倾歌每一寸肌肤,如同野兽在检查自己的所有物。
片刻后,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冰凉的指尖落在她颈侧一处最深的齿痕上。
齿痕已经结痂,正在愈合中,但边缘还泛着紫红,足以证明当时被咬的有多深。
似乎察觉到他的触摸,墨倾歌轻蹙秀眉,呜咽一声,
墨倾歌哥哥……疼……
花咏俯下身,伸出舌尖,缓慢滑过那道齿痕。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怜惜与占有。
花咏醒了?
墨倾歌迷迷糊糊睁开眼,习以为常的伸出手,下意识攀附住他的肩膀。
简单的动作,不小心牵动身上的伤,倒抽一口冷气。
墨倾歌嘶……
她委委屈屈的抱怨,睁开迷茫的双眸,
墨倾歌起不来了……
墨倾歌哥哥~你把我弄散架了……
花咏低笑一声,在她脸颊亲吻一下,伸手将她连人带被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墨倾歌浑身软绵绵,顺势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靠在他肩膀。
花咏的手臂铁箍般锁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拨开她柔顺的长发。
他的指尖摩挲着她锁骨下的青紫,幽凉的声音充斥不满,
花咏三个月零七天,你离开太久了。
花咏这些痕迹……是让你记住,哪里才是你的归宿。
墨倾歌把脸埋进他冰冷的颈窝,嗅着他腺体散发出令人神经麻痹的鬼兰香气。
这味道从小陪伴她,早已成为她认知中“安全”的信号。
墨倾歌亲昵的蹭了蹭他,依赖的说,
墨倾歌我早就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