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琅毫不客气收下墨倾歌这句,不知是褒是贬的“赞美”。
他下巴微扬,臭屁又得意的说,
沈文琅废话。
他话音落下,余光瞥见高途还站在原地,眉头蹙起,语气不耐:
沈文琅你还杵在那干嘛?还不快点?
要是饿到这小疯丫头,她身边那个小疯子就要发癫了。
高途呼吸一滞,迅速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酸涩,低声应道:
高途是,沈总,我马上去。
他转身,步伐略显仓促地离开,走向茶水间的方向。
墨倾歌若有所思地瞥了眼高途匆匆离去的背影。
唇角噙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浅笑,随花咏一同走进沈文琅的办公室。
办公室宽敞明亮,装修风格极简而冷硬,一如沈文琅其人。
墨倾歌拉着花咏坐在中央宽大的沙发上。
花咏的手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沈文琅则随意在他们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姿态放松地翘起二郎腿,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
沈文琅怎么这个点突然跑过来了?
沈文琅不是昨天才下飞机?
沈文琅不好好休息?
墨倾歌慵懒地靠在花咏身上,指尖把玩着他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说,
墨倾歌没意思嘛,过来看看你。
墨倾歌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去找乐子。
沈文琅闻言,嗤笑一声,他身体向后靠进沙发里,姿态闲适。
沈文琅行啊。
沈文琅你大小姐开口,我还能说不去?
他要是拒绝了,小疯子直接就给他绑走。
不多时,高途端着摆放精致的果汁、点心和水果拼盘进来。
他将托盘轻轻放在茶几上,低声道:
高途沈总,您要的东西。
墨倾歌瞥了他一眼,他周身那股鼠尾草的气息,似乎比之前更浓郁了些。
隐隐有种快要压制不住的感觉,像是……临近发热期的征兆。
高途放下东西便迅速退出去,几乎是落荒而逃。
办公室门关上后,墨倾歌收回目光,拿起一块小巧的点心咬了一口,状似无意地开口:
墨倾歌沈文琅,高秘书……是Beta吗?
沈文琅正翘着二郎腿,姿态放松地陷在单人沙发里,想也没想就回答:
沈文琅是啊,不然呢?
墨倾歌咽下点心,拿起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笑眯眯地说,
墨倾歌没什么,就是觉得他身上,好像有股Omega的信息素味道。
沈文琅脸上的闲适瞬间消失,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变得臭臭的。
他不爽的冷哼一声,语气硬邦邦地:
沈文琅他家里有个体弱多病的Omega,估计是沾上的味道。
沈文琅哼,天天带着别人的味儿来上班。
墨倾歌看着他这反应,眼睛弯成了月牙,
墨倾歌哦~这样啊……
墨倾歌怎么?你闻着不舒服啊?吃醋了?
沈文琅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恼羞成怒的反驳,
沈文琅你胡扯什么呢?!怎么可能!
沈文琅我吃哪门子的醋?!
沈文琅我就是讨厌Omega的信息素,你知道的!
他反应激烈,耳根不自觉的隐隐发红。
墨倾歌忍俊不禁,笑得肩膀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