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琅掐着墨倾歌的脖子,半推半搡地把人弄进屋,反脚踢上门。
他一抬眼,就看到花咏舒舒服服地窝在屋里唯一的沙发里。
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正慢条斯理地刷着他的手机屏幕。
忍无可忍!
沈文琅松开墨倾歌,朝着花咏伸出手:
沈文琅手机还我!
花咏眼皮都没抬,指尖又往下滑了一下:
花咏再刷一遍。
沈文琅无语的翻了个巨大白眼,没好气的说,
沈文琅一共就那么几条破朋友圈,你翻来覆去看了一百遍了!
沈文琅快还我!
花咏终于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他,把手机往怀里收了收:
花咏别这么小气嘛。
沈文琅脑瓜子气的嗡嗡的,
沈文琅我小气?
沈文琅我看是你有病才对吧!
沈文琅大清早的把我喊过来当苦力搬家,还搬到这种鸟不拉屎的破地方!
花咏闻言,抬头环顾了一下这间老旧的屋子,虽说家具都没几件,但他颇为满意:
花咏我觉得还好啊。
沈文琅不屑嗤笑,
沈文琅还好?
沈文琅那你让盛少游来陪你住啊!
沈文琅看他那种大少爷肯不肯踏进这种地方!
墨倾歌揉着脖子,幽幽的嘲讽:
墨倾歌沈文琅你狗眼看人低!
墨倾歌这房子怎么了?
墨倾歌采光好,格局正,收拾收拾不知道多舒服!
花咏也帮腔,语气带着点无辜的调侃:
花咏就是。
花咏你火气那么大干嘛?
花咏吃错药了?
沈文琅暗暗磨牙,不爽道:
沈文琅你才吃错药了!
花咏忽然想起什么,语气认真了几分:
花咏不过话说回来,你刚才干嘛那么说高秘书?
花咏他身上的鼠尾草气息,明明清冽干净,挺好闻的。
墨倾歌点头如捣蒜,附和哥哥,
墨倾歌就是!
墨倾歌沈文琅你的狗鼻子一点都不灵敏!
花咏摸了摸下巴,客观地评价:
花咏虽然不如某些花香果香那么甜美。
花咏但鼠尾草安神镇静,闻起来也很舒服。
沈文琅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不高兴和固执,蛮横地打断:
沈文琅我说臭就是臭!
沈文琅难闻死了!
他趁花咏不注意,一把抢回自己的手机,揣进兜里。
转身就往门口走,一副一刻也不想多待的样子。
花咏慢悠悠地补刀:
花咏脾气这么差,嘴巴这么毒,小心以后没人喜欢你。
墨倾歌笑嘻嘻地说,
墨倾歌我看也是!
墨倾歌沈文琅没人要喽~
墨倾歌注孤生的单身狗~
走到门口的沈文琅停下脚步,回头气恼地瞪了他们一眼:
沈文琅先管好你们自己那摊子破事吧!
沈文琅我又不是你们,不需要谁喜欢!
花咏依旧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眼神却意味深长:
花咏是吗?
花咏真的……不需要?
沈文琅被他反问噎了一下,像是被戳中什么心事,脸色变了几变。
最终什么也没说,重重地“哼”了一声,扭开门,头也不回,把门摔得震天响。
老旧的小屋里,只剩下相视而笑的兄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