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歌眨了眨眼,语气轻快的说:
倾歌很简单啊。
倾歌如果苏暮雨让我不救,我就不救了。
她对着苏昌河摊摊手,笑容狡黠,
倾歌所以,不如你试试说服他?
倾歌毕竟我先答应了他,帮大家长解毒,自然不能言而无信。
苏昌河脸色瞬间黑如锅底,额角青筋跳动:
苏昌河你耍我?!
墨倾歌眼神促狭的安抚道:
倾歌你别恼羞成怒呀,我是认真的。
苏昌河看出来了,她没开玩笑。
但让他说服苏暮雨?
要是能说服他,他还用想那么多?
他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无济于事,忍不住狠狠瞪了墨倾歌一眼,气恼的看向苏暮雨,提醒道:
苏昌河苏暮雨!你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约定!
说完,他不再停留,猛地转身,衣袂翻飞间。
身影已迅速消失在密林深处,只是背影怎么看都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和憋屈的感觉?
待苏昌河走后,墨倾歌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神色复杂的苏暮雨。
苏暮雨想起自己和苏昌河训练的时候,无数次九死一生,才能走到今天。
她柔软的手臂扒在他的肩膀,苏暮雨顿时回神,看向她,强忍着心里不自在,没有退开。
墨倾歌亲昵的调侃道:
倾歌你兄弟……
倾歌怎么跟只气呼呼的小狗狗一样?
倾歌炸着毛就跑掉了,真可爱啊。
苏暮雨被她奇怪的比喻说得一愣,仔细想想苏昌河刚才的样子,好像……
形容的好贴切……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察觉到她凑近了些。
墨倾歌故意凑到他耳边,戏谑补充道:
倾歌不过嘛,还是你更可爱一点。
苏暮雨……
苏暮雨呼吸一滞,耳根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微红。
他自幼在暗河长大,听惯了“傀大人”、“执伞鬼”、“冷面阎罗”之类的称呼。
手上沾满血腥,周身萦绕的是生人勿近的煞气。
还是第一次,有人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他。
这种陌生又轻佻,却并不让人反感的评价,让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只能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握紧了手中的伞,掩饰内心的波澜。
林中恢复了寂静,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悄然滋生的微妙情绪……
苏暮雨转眸,避开墨倾歌含着笑意的灼人目光,声音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低声道:
苏暮雨我们先出发吧。
墨倾歌见他耳廓那抹未褪的薄红,心情颇好地弯起唇角,
倾歌好啊,走吧。
两人不再耽搁,苏暮雨牵过马匹,翻身上马,朝着墨倾歌伸出手。
墨倾歌抬手搭在他温热的手掌里,上马坐在他身后,抱住他的腰身,
倾歌出发吧。
棕红色的骏马踏着朦胧月色与渐散的夜雾,朝着九霄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夜风拂面,带来几分凉意,吹散方才林中几分暧昧。
倾歌我要采的几味药材,生长之地在九霄城附近的山里。
夜色在疾驰中悄然褪去,天边泛起鱼肚白。
苏暮雨始终保持警惕,还分出一部分心神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