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倾歌给苏暮雨夹了一筷子菜,点头答应,
倾歌知道啦!
倾歌下次我肯定告诉你。
倾歌昨晚没有说,也是不想打扰你休息。
倾歌你最近因为大家长的事情太辛苦了。
她体贴的话语让苏暮雨心中一暖,看着她的目光不自觉柔和下来。
只心中疑虑仍旧没有消散,昌河那副羞愤欲绝,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
真的只是被捆了一晚上那么简单吗?
单纯这样应该不至于那么生气,难道是因为被扒光,太过羞耻了?
仔细一想,似乎……
真的有点搞笑,昌河以前从未这样狼狈过。
苏暮雨吃饱后,崭新的衣物也送了过来。
苏暮雨我先去给他送衣服,你慢慢吃。
倾歌好。
苏暮雨再次推门走进房间。
苏昌河姿势未变,仿佛一尊凝固在榻上,散发着怨气的石像。
苏暮雨衣服放在这里了。
苏暮雨我让人送了饭过来。
苏暮雨倾歌说,再过一炷香你就能说话了。
苏暮雨先穿好衣服出来吃点东西吧。
苏昌河顿时扭头,气鼓鼓瞪着他,眼神写满控诉。
难道他不该帮自己吗?
怎么感觉他一直向着那个臭女人说话?
苏暮雨沉默地回视他,看他近乎孩子气的炸毛模样,心中那份怪异感更浓。
两人对视片刻,苏暮雨最终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听着门外脚步声远去,苏昌河猛地抓起旁边的枕头,狠狠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一声。
他胸口剧烈起伏,感受着身体上残留的酸软和挥之不去的记忆。
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意混合极致的羞耻,几乎要将他吞噬。
墨倾歌……你给我等着!
苏昌河气得几乎将后槽牙磨碎。
等苏暮雨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他是极其缓慢地坐起身。
每动一下,都牵扯着过度使用后酸软的肌肉,更有一股无法忽视的异样感,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尝试运转真气,发现经脉滞涩,真气如同石沉大海,根本无法调用。
不仅如此,他现在虽然可以动了,但身体也沉重异常。
行动迟缓,仿佛被灌了铅。
这虚弱的失控感,让他心中的暴戾之气更盛。
他咬着牙,以堪比慢动作的速度,艰难地将那身新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
过程笨拙又憋屈,好几次都因为手臂酸软无力,差点失败。
好不容易歪歪扭扭的把衣服穿戴整齐,他才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如同僵硬的木偶般挪到门口。
每走一步都感觉双腿在打颤。
刚推开房门,就听到不远处饭厅里传来墨倾歌清脆悦耳,带着笑意的声音。
她似乎正和苏暮雨说着什么。
这笑声听在苏昌河耳中,无异于最刺耳的嘲讽和挑衅!
昨夜种种不堪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怒火混合屈辱,轰然冲垮苏昌河的理智!
他猩红的眼睛死死锁定饭厅方向,顾不得身体的酸痛和虚弱,凭借着满腔的杀意,以近乎滑稽又带着狠戾的姿态。
踉跄着朝那边冲了过去,恨不得立刻将墨倾歌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