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雨被她看得有些慌乱，连忙解释，
#苏暮雨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他性子向来桀骜，很少如此失态。
墨倾歌这才收起那副委屈样，耸了耸肩，用一种再自然不过的语气说道：
倾歌可能……是因为我扒了他衣服，他觉得不好意思吧？毕竟男女有别，他脸皮薄，太害羞了。
苏暮雨微微一怔，仔细回想了一下弟弟刚才那副羞愤欲绝、耳根通红的样子，再结合他一向骄傲、不容侵犯的性子……似乎，这个解释也说得通？被一个女子扒了衣服捆了一夜，对于昌河来说，确实是奇耻大辱，难怪会气成那样。
这么一想，苏暮雨心中的那点疑虑便消散了，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他转而问道：
苏暮雨我们什么时候去大家长那边？
倾歌现在就去吧。早点开始治疗，大家长也能少受些罪。
两人不再多言，一同朝着慕明策休养的内室走去，将早晨这场小小的风波暂时抛在了脑后。
两人来到慕明策的内室，老者已然醒来，正靠坐在榻上闭目养神，气色比昨日似乎又好了一些。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墨倾歌身上，带着温和的谢意：
大家长墨姑娘，又要劳烦你了。
墨倾歌（笑着摆手）大家长客气了，分内之事。
她走上前，熟练地凝聚起莹蓝气丝，开始为慕明策进行第二次的逼毒与封印。
过程与昨日相仿，只是这次逼出的毒血似乎比昨日颜色稍浅了一些，量也略少。墨倾歌仔细检查了封印，确认稳固无误后，才收回气丝。
墨倾歌很好，毒素又清除了一部分。照这个速度，七日后定能彻底清除。
大家长（感受着体内愈发轻快的感觉，由衷道）姑娘医术通神，老夫感激不尽。
墨倾歌（一边收拾银盆，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大家长，您执掌暗河多年，可曾想过……我们每次执行的任务，源头究竟在何处？
慕明策闻言，灰白的眉毛微微一动，目光变得深沉起来。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大家长提魂殿……自有其规矩。暗河，只需执行。
墨倾歌（却不放过，继续追问）那若是有一天，提魂殿的命令，与您本心相悖，与暗河存续相悖呢？我们……也只能执行吗？
这话问得可谓大胆至极，甚至连一旁的苏暮雨都微微屏住了呼吸。
慕明策深深地看了墨倾歌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审视，有感慨，也有一丝被触动心事的波动。他最终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道：
大家长有些界限，一旦越过，便是万劫不复。
墨倾歌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警告与无奈，知道此事急不得，便也不再追问，转而笑道：
墨倾歌好了，您今天也需要多休息，按时吃饭。我去写今天的食补方子。
接下来的几日，平静中暗藏波涛。
墨倾歌每日准时为大家长治疗，毒素被一步步逼出，慕明策的脸色一日好过一日，甚至偶尔能在苏暮雨的搀扶下起身走动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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