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歌你不怕。
她指尖轻轻点在他胸口,
倾歌但你打不过他呀。
苏昌河脸色一黑,猛地将她按回床榻,
苏昌河那就看看是他先找到你,还是我先——
他话未说完,墨倾歌突然仰头亲了他一下。
倾歌你带不带我走嘛?
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手指不安分地划着他衣襟,我
倾歌饿了,身上还难受着呢……
苏昌河被她搅得心头火起,偏偏对这软硬不吃的女人毫无办法。
他狠狠瞪着她绯红的脸颊,最后一把将人从床上捞起来,
苏昌河穿衣服!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墨倾歌得逞勾唇,起身穿衣。
哎呀呀——
暴躁小狗,真可爱呀~
苏昌河带着墨倾歌回到苏家时,雨还没停。
她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寝衣,外头罩着他的墨色披风,宽大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径直把人塞进自己院里的厢房,吩咐侍女,
苏昌河找套女装来。
侍女低头应下,很快捧来一套崭新的衣裙。
墨倾歌换好衣服,打量着这间陈设精致的房间,
倾歌这里是哪儿?
苏昌河苏家。
苏昌河警告看她一眼,
苏昌河我有事要办,你老实待着别乱跑。
墨倾歌乖巧点头,
倾歌好呀。
不乱跑可能吗?
苏昌河显然不信她这副温顺模样,临走前又补了句,
苏昌河这宅子里机关不少,乱走容易出事。
倾歌知道啦~
她眨眨眼,
倾歌我这么柔弱,当然不敢乱跑。
苏昌河翻了个白眼,摔门而去。
听着脚步声远去,墨倾歌立刻起身,唇角弯起狡黠的弧度。
前院正堂里,苏烬灰正慢条斯理地品茶。
见苏昌河进来,他眼皮都没抬,
苏烬灰回来了?
苏昌河老爷子。
苏昌河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苏烬灰听说你带了个人回来?
苏烬灰放下茶盏,目光意味深长。
苏昌河是啊。
苏昌河笑得漫不经心,
苏昌河一个朋友。
苏烬灰是么。
苏烬灰轻轻摩挲着杯沿,正要再问,有侍卫快步进来禀报,
侍卫家主,苏暮雨已过了清河街,半炷香内便就到了。
堂内空气骤然一凝。
苏烬灰执壶斟酒,眼皮未抬,
苏烬灰一个人来的?
侍卫垂首,
侍卫是。
旁边一袭黑衣的苏穆秋站起身,
苏穆秋看来是摸清了我们的落脚处,特地找上门。
苏穆秋单枪匹马……是想谈判?
苏烬灰夹起一筷小菜,慢悠悠问,
苏烬灰他会和我们谈判吗,昌河?
苏昌河指尖的指刀转得飞快,嗤笑,
苏昌河谈什么判?
苏昌河平日里让他多蹦几个字都难,还指望他口若悬河?
他手腕一翻,刀尖闪着寒光。
苏烬灰我们苏家人谈判,什么时候靠过嘴皮子?
话音未落,正堂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苏暮雨执伞走进来,直奔大堂,背后负着个乌木长匣。
守在门口的光头苏泽抱臂而立,阴恻恻道:
苏泽等你许久了,苏暮雨。
苏暮雨我找老爷子。
苏暮雨声线冷淡,脚步未停。
苏泽止步!
苏泽横跨一步,拦住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