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透,基地食堂的蒸笼就冒起了白汽。我端着餐盘刚找了个位置坐下,就见何晨光端着两碗豆浆走过来,眼神往食堂门口瞟了瞟,挤眉弄眼地说:
何晨光(猎鹰)“欸,你看谁来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正好撞见袁野走进来。他穿着常服,袖口一丝不苟地挽到小臂,头发比平时整齐些,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没等我反应过来,周围几桌的动静突然小了——红细胞的队员们互相使着眼色,火凤凰的姑娘们更是凑在一起偷笑,连正在盛粥的老高都抬了抬头,嘴角带着点了然的笑意。
这阵仗我早就习惯了。自从上次联合演习里,袁野为了掩护我硬生生扛了模拟弹,还在医务室守了我半宿,基地里就没人不知道我们俩的事。一开始我还会脸红,后来见大家总用这种“我们都懂”的眼神看我们,倒也慢慢放松下来。
袁野“发什么呆?”
袁野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他把保温桶放在我面前
袁野“知道你昨天在指挥室熬了通宵,让炊事班给你留了点小米粥,加了红枣。”
我刚要开口,就听见沈兰妮在不远处喊:
沈兰妮(灭害灵)“哟,袁队这待遇,我们火凤凰的队员可没享过啊!”
王艳兵(火烈鸟)“就是就是,袁队,下次也给我们带点啊,别光想着叶寸心!”
袁野没接话,只是把勺子递给我,眼神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我瞪了王艳兵一眼
叶寸心(白猫)“有本事你也熬通宵盯任务,袁队说不定也给你带!”
何晨光(猎鹰)“得了吧!”
何晨光(猎鹰)“我们可没这福气,袁队的心思都在你这儿呢。上次你感冒,他还特意去镇上买了你爱吃的橘子,谁不知道啊?”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哄笑,我脸颊发烫,低头舀了一勺粥。粥熬得软糯,红枣的甜味刚好,是我最喜欢的口感。袁野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吃,自己却没动筷子,只是偶尔喝一口豆浆。
叶寸心(白猫)“昨天任务结束后,你又去整理报告了?”
我抬头问他。昨晚突击小队回来后,我在指挥室待到后半夜,走的时候还看见他办公室的灯亮着。
袁野“嗯,把‘蛇头’的口供和武器清单整理好,早上要报给上级。”
袁野点点头,伸手替我拂掉落在衣领上的粥粒,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周围的笑声又轻了些,连老高都端着餐盘走过来,笑着说:
狗头老高(野狼)“小袁啊,任务再忙也得顾着身体,别总让寸心担心。”
袁野“知道了,高叔。”
袁野“今天给你放半天假,好好补补觉,下午不用去训练场了。”
我刚想说“不用”,沈兰妮就凑过来抢话:
沈兰妮(灭害灵)“袁队这命令我们可都听见了啊!叶寸心,你就别推辞了,不然我们都要羡慕死了!”
吃完饭,袁野要去开会,我提着空保温桶往宿舍走。路过训练场时,看见庄焱和雷神正在指导队员训练,庄焱老远就喊:
庄焱(小庄)“叶寸心,下午休息可得好好养精神,下次演习,袁队还得靠你当‘眼睛’呢!”
我笑着点头,心里暖暖的。其实一开始我还担心,我们的事会影响工作,可没想到,大家不仅没说什么,还总在暗地里帮我们——上次我执行侦察任务,装备出了点小问题,雷神还特意让技术组多检查了两遍,说:
雷战(雷神)“别让袁队在指挥室坐立不安”。
回到宿舍,我刚把保温桶洗干净,就收到了袁野发来的消息
袁野“床头给你放了感冒药,最近早晚温差大,别又着凉了。”
我走到床头,果然看见一盒感冒药放在枕头边,旁边还有一颗剥好的糖——他知道我怕苦,每次吃感冒药都要配着糖。
下午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来整理装备。正擦着狙击枪,就听见敲门声。打开门,看见欧阳倩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站在门口,笑着说:
欧阳倩(蚊香)“袁队让我给你送点东西,说是你上次说想看的战术分析视频。”
我接过电脑,看见屏幕上已经存好了几个文件夹,每个文件夹都标着“丛林作战”“隐蔽侦察”的字样,都是我之前跟袁野提过感兴趣的内容
叶寸心(白猫)“他怎么不自己送来?”
欧阳倩(蚊香)“袁队在开视频会呢,怕你等急了。”
欧阳倩(蚊香)“再说了,他要是亲自来,指不定又要被队员们调侃,你还不知道吗?”
我忍不住笑了,关上房门,点开一个视频。刚看了没几分钟,手机就响了,是袁野打来的
袁野“视频看了吗?有没有不懂的地方,等我开完会给你讲。”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疲惫,却依旧温和。
叶寸心(白猫)“还没看多少,你先开会吧,别分心。”
袁野“好,晚上我带你去镇上吃你爱吃的那家面。”
袁野“放心,已经跟高叔说过了,晚上不用查岗。”
挂了电话,我看着屏幕上的战术视频,心里满是暖意。其实我们从来没跟大家正式说过什么,可这份感情,早就被所有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们不会刻意提起,却总会在不经意间给我们留一份温柔——就像老高那句
狗头老高(野狼)“别让寸心担心”
像沈兰妮那句
沈兰妮(灭害灵)“我们都羡慕死了”
像袁野放在床头的感冒药和剥好的糖
傍晚的时候,袁野开完会来找我。我们一起往镇上走,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过基地门口的小卖部时,老板笑着说:
代表所有人“小袁啊,又带女朋友出来买东西啊?上次你买的橘子,小姑娘很喜欢吧?”
袁野笑着点头,拉着我的手走进店里。我看着他认真挑选水果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样真好——有并肩作战的队友,有互相牵挂的爱人,还有这片我们要守护的土地。
走出小卖部,袁野提着水果,我挽着他的胳膊,慢慢往回走。远处的训练场传来队员们的呐喊声,夕阳落在我们身上,温暖得让人不想挪步。
袁野“下次任务结束,我们去看看边境的草原吧?”
袁野“你上次说想看看草原上的星星。”
叶寸心(白猫)“好啊!”
我点头,靠在他肩膀上。风里带着青草的味道,我知道,只要有他在,有身边这些可爱的队友在,不管未来有多少危险,我们都能一起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