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已经渐渐西沉,空气中仿佛都被染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金色的余晖从窗外倾泻而入,穿过层层松影,透过落地玻璃洒进屋内,整个客厅好像都被镀上了一层金晕,温柔的直戳人心。
今天的人比较齐,也没用厨师动手,自己拿出了看家的本事,只会煮馄饨的池骋和炸厨房选手安琪就这么被排除在外了,因为大家今天不想吃馄饨,近期也没有重装厨房餐厅的打算,更没有去医院查体的行程安排。
安珏下班回来, 看到池骋和安琪两人泰然自若的坐在茶几上,看着大家在厨房做饭。
安琪余光看到他进门,笑着招手:“哥哥回来啦?”
池骋也乖乖打招呼:“二哥。”他才比安琪大两岁,来了安家之后发现自己也是老幺行列,安琪和他同岁的那个哥哥,生日都比他大,而且还在美国美国读博没回来。
安珏下午刚从纽约回来,这会儿看着有些风尘仆仆的疲惫,随手将外套递给佣人,走到两人面前。
“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出去玩?”他身高腿长,大概有1.88,是安家这一代中最高的,一身银灰西装,面容俊雅,即便四十岁,也难掩周身的气质,站在那儿就让人难以忽视。
和池骋的桀骜睥睨不同,安珏气质温和,周身却萦绕着不容靠近的疏离,只是在面对自家妹妹的时候,这种疏离消散,只有温柔。
“超乖,乖乖吃饭乖乖喝水,和阿骋在家看了一天的电视。”安琪说着,还暗戳戳的告状:“刚刚我们想去帮忙,被赶出来了。”
安珏被她的形容逗笑:“厨房刚装了一年,还挺新的,舅舅全程盯着,废了不少心思。”
安琪一歪头靠在池骋的肩膀上,撇撇嘴,对哥哥的说法不置可否。
安珏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安琪:“给你买了点儿小零食,陈总说现在的小孩子喜欢吃这些。”陈总也不知道他是买来给自己已经成年的妹妹的,给他推荐的都是十来岁的小朋友爱吃的糖果巧克力薯片什么的。
安琪却很喜欢,眼睛一亮,笑的又乖又软:“谢谢哥哥~”
安珏笑着搓了搓她的脑袋,看着池骋,把另一个袋子给他:“阿骋也有。”一式两份,一碗水端平。
池骋愣了一下,接过,学着安琪的样子:“谢谢哥。”池骋从小到大也是要什么有什么,只是后来他和池书记见面只有挨训和顶嘴,能正儿八经说话的时候少之又少,他也不在家里住,下班回来给带零食的事,多少年都没有了。
这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一时间让他有些怔愣。
安珏似乎看出他的情绪,拍了拍他的肩膀作安慰。
安琪低头打开自己的零食袋,又开始了告状的日常:“前几天安琛还抢我的棒棒吃,差点儿把我的牙打掉。”
池骋惊讶的看她一眼,ber,告状告的这么直接吗?
安珏被她逗笑,打从妹妹从京市回来,说话都有意思了很多,他没拆穿安琛被打到叫姐姐的悲惨遭遇,识趣开口:“妹妹有什么指示?”
“一个月你都不准给他钱,就算他跪下求你也不行。”安琪扬着头骄傲道。
安琛对家里的一摊子事儿没有一点兴趣,一心经营自己的电竞俱乐部,他自己喜欢打游戏,但是没有成为职业选手的天赋,就自己做了俱乐部的老板。只是今年没出什么成绩,纯纯往里填钱。
“行。”安珏答应的很痛快,毕竟最舍不得她哥吃苦的还是安琪,全家没谁补贴的比她更多了。
随手将自己的领带扯散:“乖,我上去换衣服,你们在这儿玩儿吧,别去厨房了,磕着烫着了又要遭罪,一会儿我下来帮忙。”他早年在外留学,现在也一个人住,西餐做的比较好,但基本的家常菜还是会做的。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