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京市之后,安琪好像是挣开了无形的枷锁,但这并不是说港市哪里不好。
有时候关爱对她本就敏感的情绪而言,更像是一种催化剂,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是个病人,还是需要家人小心翼翼呵护的病人。
那种小心,就是她压力的来源,回到京市之后,她觉得哥哥姐姐和她都松了一口气。大家隔着屏幕聊天,气氛也逐渐融洽起来。
在京市,朋友之间插科打诨反而让她心情放松一些。从回来都没有躯体化的症状,良好的状态让她有余力开始关心家人朋友。
她此刻正拿着各家送来的新一季的产品图册,打算做不同场景的服装搭配。各种带满LOGO的衣服,不在她的审美范围之内,基础款标记下来可以作日常搭配。
池骋从回来开始,坐在她旁边抱着金子看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她进入尾声,终于忍无可忍。
“老子的呢?”气到老子都冒出来了,安琪有被他可爱到。
他像是没有得到糖果的小朋友,表情桀骜,眼睛里却盛满委屈。
安琪抬头,无辜的眼神瞬间将他的火气压了下去。她不告诉他第一个就是给他选的,故意逗他:“我以为你不需要。”
“我看你就是没把我放心上,唔……”
“你别说话了”,安琪伸手封住他的嘴:“做个哑巴新郎。”
池骋的嘴被她白嫩的小手堵住,手上护手霜香气幽幽地打着旋儿钻进他的鼻腔里。
他眼神瞬间变得幽暗,伸手按住她的手,在她手心里落下一吻。安琪震惊的下意识收回手,几乎是一瞬间,池骋伸手把她捞进自己的怀里,凑近她的耳畔,灼热的薄荷气息激起耳后一片酥麻,她下意识的想躲,被池骋按在原地:“想让我闭嘴用手可不行……”
安琪只能侧过脸,躲开他的肆意落下的吻,看到低着头脸色微红却哪儿都不敢看,只能盯着脚下仿佛要盯出花的品牌经理。有几个人工作人员已经机智的躲在衣架身后仿佛自己不存在了。
“......”
她气的拍了池骋一巴掌,挠痒痒似的,池骋抓起她的手又亲了一下。
安琪对他的‘皮肤饥渴症’已经没招儿了,她向来是能讲道理从来都不动手的,她父母和舅舅也不崇尚什么棍棒教育,从小到大都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认识池骋后她屡屡破戒,生气了无语了都要拍他两下,偏偏池骋还不觉得不对。
安琪只能无力地摆摆手让几个经理先回去,然后对家里来的负责人叮嘱:
“我圈起来那几个款式和面料,按照池骋的尺寸,做好就给我送来,尽快,下周他要去上班了。”她要的都是家族裁缝定制的款和面料,没有什么品牌logo,或者标志性的设计,款式也不是市面上有的,却剪裁合体,足够低调,比较适合他上班穿。
别人知道他的身份是一回事,但毕竟在体制内工作,该注意就是要注意。
“好的,八小姐。”
“辛苦了,今天就先到这儿。”
来的人都很专业,低着头尽可能无声的退出大厅。
安琪回头看他:“满意了吗?”
池骋忍不住心里的开心,笑的像个傻子,按着她一顿猛亲,然后才回答:“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