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学校的课外实践课，内容是参加福利院义务活动，要求学校的学生没有特殊情况都要参加。这天早上，包括保送生在内，附中的学生难得齐全，在校门口三三两两的聚集着聊天。
冬日的清晨带着凉意，天空被薄雾笼着，阳光透过雾气洒落，带着一点朦胧。校门口的梧桐叶已经枯黄，踩在脚下沙沙作响，风一吹，几片叶子翻滚着落在学生们的肩头。
平日里总是稀稀落落的校门口，此刻显得格外热闹。就连一向不用上课的保送生们，也被要求到场，难得让附中的学生聚得齐齐整整。
三三两两的身影挤在一起，有的哈欠连天，带出大片的白雾，把外套拉得更紧；有的抱着书本，低声闲聊，时不时传出一阵笑声，像是在清冷空气里点燃的火花。
各班班主任叫着几个学生去后勤帮忙搬东西，其他人被陆陆续续安排上车。
曜灵和韩廷最近都在各忙各的，韩廷备战机器人大赛忙得脚打后脑勺，曜灵用数学理论和大数据做短期投资，年化收益率高达78%，心情好的每天哼歌。
她率先上车，找了个没人的座位坐下温苗苗跟在后面，看到她顿时眼神一亮，想过来坐在她身边，被江远一把扯住冲锋衣外套的帽子扯了回来。
温苗苗回头，江远示意她往后走，坐在北辰曜灵的后面，果然后面跟着韩廷。他从包里拿出两瓶水和一个保鲜盒，然后将两人的背包放在头顶的架子上，坐在了曜灵的身边。
大巴车的座位设置的偏窄，坐下后几乎是肩膀靠着肩膀，从韩廷身上传来的暖意冲散了深秋的清冷，大概是好多天未见，北辰曜灵难得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下意识的想要冲散这种感觉，像往常一样，笑着打招呼调侃：“好久不见。未来的机器人之父出关啦？”
韩廷知道她是在调皮，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在她的抗议中又以指为梳给她理顺：“借股神吉言。”两人虽然没怎么见面，韩廷却是一有时间就给她发消息。
“股神”二字一出，曜灵忍不住弯了唇角，最后干脆放声笑了出来，整个人倒在椅背上，眼睛里闪着细碎的星光。
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神气道：“抱好大腿，股神必带你发财。”
“股神给我投资吗？”韩廷的眸子里闪过期待。
“你缺投资？”她问到，然后怕他想多般忙不迭的补充：“投啊，我当然投了。”
韩廷满意地笑了：“不缺别人的投资，缺你的投资。”他自私的希望对方能参与他人生的每个阶段。
北辰曜灵痛快的赞助打钱。
“竭诚为您服务。”
很难想这是韩廷能说出来的话，但这是队友设置的机器人开启语音，每天听的都洗脑了，听到曜灵的话，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就是这句。
“哈哈哈哈哈哈”，她笑的肩膀都在抖动，“这是打哪儿学的？”
“机器人开机语音。”韩廷解释道，“队友设置的。”
高三的压力大，总觉得像是被时间催着往前走，还没等反应，学期已经快要进入末尾。一直绷紧的皮筋，是会断的。实践课像是重压下的喘息，让大家短暂放下了内心的急迫。
车厢内渐渐热闹起来，车厢里渐渐热闹起来。几个学生在最后一排起哄打闹，把篮球顶在头顶上互相传来传去，笑声震得车厢都跟着颤。
“北神接球！”
拿到球的学生喊了一句，等到北辰曜灵回头，才将手里的篮球传给了她。
她跪在座椅上，手一伸，球稳稳的停在她的手里，环视一圈，手腕用力将球抛给了拍手要求的同学手里。
“nice!”
“准！”
“北神有两下子啊，姿势很标准。”
北辰曜灵扬眉抬头，神气的要命，一低头就看到韩廷正仰头看着她，眼神亮晶晶的像是蕴着星星，阳光下，他的睫毛根根分明，微微颤动着，像是一把小刷子，轻轻的划过她的心。
韩廷笑着夸奖：“手感没忘。”
她打篮球的基础还是韩廷教的，不过她嫌弃打完球手总是脏兮兮的，后来就不打了。
“韩老师教的好。”
“还是北辰同学天赋异禀。”
“没有韩老师聪明绝顶。”
韩廷睨了她一眼：“这听着就不是好话。”
“嘻嘻！怎么会？”北辰曜灵死活不承认，“我就是在夸你。”
韩廷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委屈，像是个被欺负又不敢反抗的小可怜，还顺手给她把保鲜盒打开，里面超大颗的蓝莓带着些微水汽，看得人食指大动：
“你说是就是吧。”
不然怎么办？他又不能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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