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所有的患者都看完，夜幕已经落下。江面在灯光下泛起金色的涟漪，如同流动的丝绸。黄浦江上，游轮缓缓滑过，船尾的灯光在水中拖出长长光影，像是在为夜晚绘制流动的画卷。
“不懂得欣赏你的人都是傻瓜......”手机铃声划破地下车库的寂静。
哥哥。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
盛曜灵摘下手套，接通电话：“喂，哥？”
“与山帮我约了HS的沈总，晚上在他们公司见面，你和我一起去吧？”盛少游清朗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这么晚？”盛曜灵诧异，谱摆得倒是不小，“行，我现在过去，大概二十分钟。”
“你在医院？”盛少游问道。
“对，刚下班。我现在过去哥哥，挂了。”
盛少游还不待关心几句，就听到手机里“嘟嘟嘟”挂线的声音，无奈的笑了笑。
包房内，李柏桥凑过去：“给曜灵打电话呢？”
“嗯，刚下班。和慈医院是没人了吗？连主任医师都加班到这个时间。”盛少游道，提到了自己的亲妹妹，眉眼瞬间柔和了下来，刚刚提起HS的官方态度瞬间抛出了十万八千里。
虚情假意和真心真意的对比，是如此明显，连李柏桥都忍不住吐槽他：“刚刚真应该给你录下来。”
盛少游毫不在意，HS的沈文琅怎么能跟他的妹妹相提并论？
即便是夜晚，HS集团依旧灯火通明。
机车巨大的引擎由远及近，前台忍不住抬头看过去，银灰色西装套装，蓝灰色条纹领带系在腰间充当腰带，颈间带着钻石蛇骨链。对方踩着平底鞋进门，依旧走出了两米八的气场。
还不带开口，身后的一辆黑色的宾利欧陆停在门口，一身西装的盛少游带着秘书陈品明进门。
“哥哥。”盛曜灵语气轻快，冲着他摇了摇手。
陈品明落后一步：“曜灵总。”
“陈秘书辛苦了。”这个点还要陪她哥加班。
“应该的。”要不能做盛少游秘书办的负责人呢，这思想觉悟就跟人不一样。
站在门口迎接他们的是个beta男性，瘦高的身影迎了上来：“盛总，小盛总两位晚上好。我是沈总的秘书高途，欢迎三位莅临HS集团。”
说着从西装内侧口袋里取出名片，双手递了过去。盛少游没接，陈品明极有眼色的上前一步，和对方交换了名片。
“高秘书您好，我是盛总的秘书陈品明，这么晚来访，辛苦高秘书加班了。”
“没事的。”高途笑着回答，“沈总刚刚结束了会议，三位里面请。”
从看到高途，盛曜灵都在装哑巴，来之前忘了，她这位朋友就在HS任职，早知道哥哥要约这个摆谱王，何必还找与山牵线呢，直接找高途多好。
又一想高途不过是个凄惨打工人，还不是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是别为难人家的好。
两人对视一眼，有一种在熟人面前装逼的尴尬，好在职业素养都在，硬生生憋住了。
HS的装修风格和盛放生物完全不同，也是近几年才崛起的公司，走廊灯火通明，深色的木质色调搭配大理石花纹，简约又不简单，沉稳却不沉闷，意外的符合盛曜灵的审美。
陈品明跟对方寒暄了两句：“这个点还灯火通明，贵司果然名不虚传。”
高途作为沈文琅的秘书，情商智商都在线：“沈总一向身先士卒，底下的人自然不敢懈怠。”
这位沈总却不如他秘书说的那么勤劳。
办公室门打开，连高途都忍不住一愣。
沈文琅坐在桌子上，对面是个穿着白色衬衫的omega，两人靠的极近，盛曜灵和盛少游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看戏。
趁人不注意，盛曜灵冲高途竖了个大拇指，嘴唇动了动。
高途看的清楚，她说：身先士卒。
这面不改色胡吹大气的功夫，陈品明还有的学。大概是盛曜灵的眼光太直白了，陈品明很好的理解了其中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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