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LF控股的实验室公开了他们利用溶酶体途径实现蛋白靶向讲解的LYTAC技术。他们依托细胞自噬途径研发出了AUTAC,还研究出了更先进的ATTEC靶向降解技术。这两项技术是他们在信息素腺体癌靶向药研发过程中最关键的绝密技术。
而盛放生物的研究方向是基于LYTAC技术,尝试开发出适用于信息素腺体癌的自噬靶向嵌合物降解技术,可惜一直没有成功。
医院再次下达了病危通知,用尽可能简单的语言长篇大论了很久,最后只有一个结果——盛放要不行了。
实验室有事,盛曜灵来得稍晚,只是接过检查单重新阅读了核磁和ct的图像,医生或许说的很直接,但是没有检查结果来的更直接,
没有靶向药,盛放的生命即将进入倒计时。
盛曜灵突然想起他做手术的之前的那段时间,各个子女轮番,你方唱罢我登场。最后留下盛少游和盛曜灵两个孩子在病房单独聊。
她难得主动的从桌子上给他递了药,盛放没怀疑就吃了。
“曜灵,你恨不恨爸爸?”盛放望着优秀的女儿,有她和少游在,盛放的未来无需担心。
“你配吗?”她淡淡反问。
不知道是在问他配不配自称爸爸,还是在问配不配她恨他。
盛少游安静地坐在一边,两人做的极近,像是幼时那样相互依偎着,盛曜灵半个肩膀都靠在哥哥身上,像是支撑,也是依靠。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将盛放排除在外。本来三个人的家,从母亲去世开始,他们就成为了孤儿。
“爸爸将公司留给你们,好不好?”他望向盛少游,他生病住院开始,公司都是盛少游在管,他很优秀,也很努力、上进,有敏锐的商业嗅觉,是优秀的掌舵人。
“那盛少清他们呢?”他反问道。兄妹俩如出一辙,对待盛放的时候喜欢用问句回答问句,很让人不舒服的聊天方式,但对盛放就是如此。
“我给他们留了现金信托。”
“多少?”盛曜灵问。
“......”盛放没想到盛曜灵这么不避讳的问出口,“三十亿刀。”
“不可能,三千万。”盛曜灵报出一个数字,“不然你进手术室的时候,我就让他们排着队下去陪你。正好,你们在地府父慈子孝。”
“你要是没死,但盛少清死了那更好了。”盛曜灵笑得很开心,“为了盛放生物,我相信你一定会签和解协议的。权衡利弊,董事长不是最擅长吗?”
盛放的胸口狠狠的鼓动又放下,盛少游甚至看到监护他生命状态的显示屏上,血压和心跳急速上涨。
盛曜灵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心修理的指甲,精致、圆润,自己看着赏心悦目。
盛少游咬牙,每次妹妹和父亲交锋的时候,都是他最痛苦的时候——忍住不笑,真的很难。
他当然知道妹妹就是说说而已,但是她从小到大脾气骄纵已经深入人心,只要不合心意,一言不合就掀桌。盛家所有人都知道她精神不太正常,不能招惹,毕竟你不能试图和一个精神病讲道理。
发疯文学,算是让她玩儿明白了。
盛放要是真的只给私生子女留三千万的信托,不开玩笑,他就算到了地府都要被圈子老中青三代人蛐蛐为人苛刻。
“降压药刚吃了,一会儿就起作用了。”盛曜灵丝毫不担心。
有备而来。
盛放意识到这个女儿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