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因为是新生的缘故，学校并没有给四人处分，当然前提是他们没有将在楼顶见鬼仪式向学校坦白交代。张默的“癫痫病”也没有再犯过。

然而，就在大家都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的时候，一周之后，四人夜闯鬼楼的消息突然向手榴弹爆炸一样传遍了全校，就连宿舍扫地大妈也慕名前来，开口都是一样的台词：楼上到底有什么东楼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有没有鬼？

扫地大妈找到宿舍的第二天，四人又一次被请到学校教务处，由刚上任不久的教务处长方斌亲自接待

“听说，你们利用夜间休息时间，去学校东林子的小楼‘探险’了一回，还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有没有这回事儿？”

方斌犀利的眼神在四人脸上来回流转，连一向以大胆著称的周凯也怯然地低下了头

“话说回来，你们晚上睡不着觉，出去玩玩这也情有可原，但为什么要到处宣传迷信思想，还拿学校的建筑物说事儿，给学校抹黑？这样做很好玩吗？”

“主任”蒋志平举起右手，低声辩解道：“我敢保证，我们真的没有说啊，事情不是我们传出去的”

“哦？那天晚上还有别人也参与了？”

“没有”

“那不就结了，除了你们四个知道这件事儿，还会有谁？”

“可……”

“好了，我不想纠结这件事儿”方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们老实告诉我，那天晚上在楼里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们看到了什么？”

“没有什么”四人不约而同地答到

方斌点了点头，“没有什么最好，我希望你们说的是实话，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还有……”

“主任！”周凯突然打断他的话，两眼直直地盯着方斌的脸，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请问，那栋楼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方斌一下愣住，眼神竟然变得有些慌乱

“你什么意思？”

“我就想知道，学校为什么这么重视这件事儿，是不是那里面真的有什么东西，怕人知道呢？”周凯嘴角微微上扬，用挑衅的语气说道

“疯了，你丫的”张默从后面偷偷拉了一下他衣服，小声喝道

方斌也微笑起来，看着周凯道：“作为一个学生，你唯一的责任和义务就是学习，别的事情就不用知道太多了，否则会影响到你的正常学习生活。你记着我的话，我是你们的师长，是不会害你们的”

“我明白了”周凯也没有再坚持，点头说道

“很好，这件事儿都到此为止，以后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该说的话，千万不要乱说”

“主任显然是害怕了”回寝室的路上，周凯皱着眉头分析道，“那栋楼里肯定藏着什么秘密，学校怕我们发现秘密到处去说，才会找我们谈话，好封住我们的嘴。

这个秘密肯定跟学校的名誉有关，或者说一旦公布开来，会有损学校的名誉”

张默“哼”一声道：“你说的这些傻瓜都看出来了，可有什么用呢？你还跟主任叫板，真是没事找事儿”

周凯笑道：“他不敢的，我们现在等于捏着学校的把柄，是他们怕我们才对”

“你是说鬼楼闹鬼的事？”

“不，这只是秘密之一，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刚才想套他话，没套出来”

“得了吧你，事情到这就结束了，以后不提了”

“恰恰相反”周凯继续笑着，“我能感觉到，这件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