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枳意最终还是给周意发了消息。
周六上午，两人在图书馆门口见面。周意穿着简单的白T恤，背着双肩包，看到她时眼睛亮了亮：“你来啦。”
“嗯。”石枳意的脸颊有点红，“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没有，是我来早了。”
两人走进图书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书页上，温暖而安静。周意给她推荐了几本有趣的历史书，讲起二战时的奇闻异事，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石枳意听得很认真，偶尔插一两句话，嘴角渐渐有了笑意。
中午在图书馆附近的面馆吃饭时，周意给她点了番茄鸡蛋面，记得她上次说过喜欢吃酸的。
“谢谢你。”石枳意小声说。
“不客气。”周意笑了笑，“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看着他温和的侧脸，石枳意忽然想起了李天一——那个总是强迫她吃不爱吃的香菜，会在她拒绝时发脾气的男生。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微微发疼。
“周意，”她放下筷子，声音有点发紧，“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周意抬起头，眼神里带着鼓励：“你说。”
“我以前……遇到过一个男生。”石枳意的指尖微微颤抖，“他……他总是欺负我，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还威胁我不准告诉别人。我那时候很害怕，每天都想着怎么躲着他……”
她没有说太多细节，只是简单地描述了那种窒息的恐惧，眼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
周意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递给她一张纸巾，声音低沉而坚定：“不是你的错。”
石枳意愣住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肯定地告诉她。以前老师和父母虽然安慰她，但眼神里总会带着一丝“为什么偏偏是你”的探究。
“那种人就是垃圾，”周意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怒，却很快掩饰过去，温柔地说，“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我保证。”
石枳意看着他认真的眼睛，眼泪掉得更凶了，却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因为一种久违的、被理解的释然。
“谢谢你。”她哽咽着说。
“我们是朋友啊。”周意笑了笑，像春风一样，吹散了她心里最后一点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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