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
许池听是被一阵香味弄醒的。
她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看到杨鑫霖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锅铲，身上还沾着点面粉。
“醒了？”他回头看她，眼底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再等十分钟，葱油饼就好了。”
“你怎么起这么早？”许池听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背上。结婚三年，她还是改不了赖床的习惯，而他总是那个早起的人。
“昨晚你说想吃葱油饼。”他低头，下巴抵了抵她的发顶，“顺便煮了粥。”
厨房的台面上摆着两个小碗，一碗盛着咸菜，一碗是她喜欢的草莓酱。许池听看着那罐草莓酱，忽然笑了——高中时她第一次给他送零食，就是这种牌子的草莓饼干。
“还记得吗？”她拿起酱罐晃了晃，“高三那年运动会，你跑完三千米，我给你递的就是这个味道的能量棒。”
杨鑫霖翻炒葱油饼的动作顿了顿，嘴角弯起来：“记得。你当时紧张得把能量棒掉在地上，还差点哭了。”
“那不是紧张吗！”许池听拍了下他的后背，“谁让你跑那么快，差点摔了。”
他转过身，用没沾面粉的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后来你还偷拍我擦汗的照片，被江瑞笑了半学期。”
“那不是觉得你帅嘛。”许池听仰头看他，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在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他比高中时成熟了些，眉宇间多了几分稳重，可看她的眼神，还是和当年在篮球场边一样，温柔得像水。
葱油饼的香味越来越浓。杨鑫霖把饼盛进盘子里，递了一块给她：“尝尝。”
许池听咬了一大口，酥脆的外皮混着葱花的香，烫得她直呼气，却还是忍不住再咬一口。
“慢点吃。”他笑着递给她一杯温水，“没人跟你抢。”
两人坐在餐桌旁，慢慢吃着早餐。窗外的鸟在树上叽叽喳喳，远处传来邻居开门的声音，一切都慢得像被拉长的橡皮筋。
“对了，”许池听忽然想起什么，“下周末回高中看赵老师，你有空吗？”
“有。”他点头，“刚好把上次拍的婚纱照带一张给她。”
“会不会太炫耀了？”
“赵老师当年就说，我们俩肯定能成。”杨鑫霖喝了口粥，语气认真，“得让她看看，她没说错。”
许池听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从校服到婚纱，原来真的有人能陪你走过这么长的路，把每一个平凡的清晨，都过成值得珍藏的日子。
她拿起最后一块葱油饼，递到他嘴边：“给你。”
杨鑫霖咬了一口，饼渣沾在嘴角。许池听伸手替他擦掉，指尖划过他的唇时，被他轻轻含住。
阳光越发明亮，透过窗户，把两个依偎的影子，烙在了洒满面粉的厨房地板上。
就像很多年前，那个在图书馆里偷偷看他做题的午后——时光很远，而爱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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