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动

第一章：暗流涌动

圣彼得斯堡高中的梧桐树下，蝉鸣声与教室的喧闹交织成夏日的燥热。汤姆·索亚倚在走廊栏杆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校服领口，嘴角挂着惯常的轻松笑容。他的蓝眼睛却像蒙着一层雾，目光游移，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哥哥，该去上课了。”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汤姆脊背一僵。席德·索亚的身影笼罩在他身上，17岁的少年穿着笔挺的校服，黑发柔顺，笑容乖巧如天使。他自然地伸手要揽住汤姆的肩膀，却被对方侧身避开。

汤姆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更灿烂的笑：“急什么？反正历史课无聊透顶。”他转身要走，袖口却被席德轻轻攥住。少年掌心微凉，指尖在布料上画着圈：“可我想和哥哥一起……”

走廊尽头传来同学的笑声，汤姆猛地抽回手，压低声音：“席德，别在公共场合这样。”他瞥见席德垂眸的瞬间，那乖巧的面容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仿佛某种兽类收起了獠牙。

午休时，汤姆躲进天台角落，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泛黄的画面里，年幼的他和席德站在母亲墓碑前，父亲牵着继母的手站在远处。他指尖颤抖着划过席德模糊的面容，喉头泛起苦涩。恨意如藤蔓缠绕心脏，却又在某个角落渗出诡异的酸软。

“哥哥在躲我？”席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汤姆惊得将照片塞进裤兜，转身时却撞进席德近在咫尺的胸膛。少年的气息带着薄荷味，他伸手抚上汤姆泛红的耳垂：“为什么要逃呢？我们不是最亲密的家人吗？”

汤姆后退半步，后背抵上生锈的铁栏杆：“家人？你和你母亲夺走了我父亲，现在又想来‘亲密’什么？”他故意将“亲密”咬得讽刺，却见席德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刺痛般。

“我夺走的是你根本不要的东西。”席德逼近，指尖卡住汤姆的下巴，“你恨我，却总在深夜溜进我房间……不是吗？”他尾音上扬，带着危险的甜蜜。

汤姆浑身血液凝固。那些他以为无人知晓的秘密——在席德房间偷听他呼吸，触碰他睡乱的头发——此刻被赤裸裸地撕开。他刚要反驳，却被席德突然扣住手腕压在栏杆上。少年凑近他耳畔，热气喷在颈侧：“今晚，来我房间。我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扭曲地融在一起，汤姆在眩晕中看见席德眼底翻滚的暗潮——那不再是乖巧的伪装，而是深渊般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