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紧，轻声说：“其实……我有点怕。”
“怕什么？”顾沉问。
“怕哪天醒来，又忘了你们。”
沉默。
江叙停下吉他。
谢知礼合上笔记本。
沈既明捏扁辣条袋。
陆昭转身看她。
顾沉握住她手。
“那就重新爱上一遍。”顾沉说。
“我每天给你唱情歌。”江叙笑。
“我给你开记忆门诊。”谢知礼推眼镜。
“我天天塞辣条。”沈既明挤眉弄眼。
“我守着你。”陆昭低语。
她笑了。
窗外，雨停了。
云层裂开，月光倾泻。
她想：
就算世界再崩塌一次，
只要这五个人还在，
她就不是无家可归的林晚。
她是，
被五份爱共同托举的，
林晚。
手机震动。
新消息。
【妈妈】：晚晚，妈妈想你了。
她愣住。
抬头看向五人。
“我妈……还活着？”
五人脸色骤变。
谢知礼迅速拔掉她手机卡。
陆昭拉上窗帘。
江叙删掉短信。
沈既明抢过手机砸进水桶。
顾沉点燃打火机，烧了SIM卡。
“没有妈妈。”顾沉盯着她，“你父母早亡，孤儿院出身。这是档案记录。”
她心头一紧。
可那条短信……那么真实。
她悄悄摸出藏在床垫下的备用手机。
屏幕亮起——
【妈妈】：女儿，别信他们。你不是实验体，你是被偷走的孩子。
她呼吸停滞。
抬头，看见五人背影。
他们正在商量下一步计划，神情自然，像真正的家人。
可她忽然怀疑——
如果，
他们才是谎言的编织者呢？
月光下，她轻轻按下回复键：
【我该信谁？】
对方秒回：
【信你心跳的声音。】
她捂住胸口。
那里，正为五个男人，剧烈跳动。
——
爱，
是唯一的真相吗？
还是，
最完美的骗局？
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
林晚睁开眼。
床边坐着五个人，轮流守夜。
她悄悄起身，打开电脑。
搜索：“共养计划”。
第一条新闻弹出：
【三年前，国家终止“多配偶情感实验”，主研究员林振华携数据失踪，其女林晚同期失踪，疑似被用于非法人体实验……】
她手指颤抖。
林振华——她父亲。
新闻配图：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抱着小女孩。
那女孩，是她。
她继续翻找。
一张旧照片跳出来：五名年轻研究员，站在实验室前，笑容灿烂。
她放大。
——顾沉、江叙、谢知礼、陆昭、沈既明。
全是研究员。
她脑中轰鸣。
原来，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她。
不是丈夫，是实验员。
她冲出房间。
五人惊醒。
“晚晚？”沈既明追上来。
她转身，泪流满面：“你们骗我！你们根本不是我老公！你们是研究员！你们用婚姻骗我稳定情绪！”
空气凝固。
顾沉缓缓站起：“你查到了。”
“为什么？”她哭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谢知礼摘下眼镜：“因为你父亲，是我们导师。他想证明，爱可以被设计。可实验失败了，你成了唯一能同时接受五份情感的人。他想继续，但伦理委员会叫停。他失踪前，把你交给我们——让我们用爱，而不是数据，养大你。”
她愣住。
“所以我们辞职。”江叙轻声，“所以我们娶你。”
“所以我们陪你失忆三次。”陆昭说。
“所以我们宁愿被通缉。”沈既明哽咽，“也不交出你。”
她颤抖：“那……结婚证？”
“真的。”顾沉掏出红本，“我们以个人名义登记，不是实验，是选择。”
她看着他们，忽然明白——
他们不是在执行任务。
他们是在赎罪，也在重生。
她父亲用科学绑架爱，
而他们，用爱推翻科学。
她扑进他们怀里，痛哭。
“别丢下我……求你们……”
五双手同时抱住她。
“不会。”顾沉说。
“永远不。”江叙唱。
“我们是家人。”谢知礼说。
“我跑得快，追得上你。”沈既明笑。
“我守着。”陆昭低语。
阳光洒满屋子。
她想：
也许她曾是实验品。
但此刻，她是被爱真实豢养的——
女儿，妹妹，恋人，妻子，战友。
五种身份，
五份爱，
一个她。
——
这世界或许没有奇迹，
但他们为她，
创造了奇迹。
夜。
她梦见自己站在法庭上。
检察官指着她：“她的情感模式威胁社会稳定！必须隔离！”
五人站上证人席。
顾沉：“我愿放弃全部资产，换她自由。”
江叙：“我愿封麦十年，换她平安。”
谢知礼：“我愿销毁所有研究，换她正常生活。”
沈既明：“我愿放弃奥运资格，换她一笑。”
陆昭：“我愿终身监禁，换她无罪。”
法官落锤：“林晚，无罪。”
她醒来，泪流满面。
手机亮起。
【未知号码】：你赢了。
【共养计划，正式解禁。】
她冲出房间，大喊：“你们看到了吗？！”
五人围上来。
她笑着哭：“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江叙抱起吉他：
“五个老公争着养我，我却只想当咸鱼~”
她跟着哼唱。
顾沉搂住她：“这次，不会再丢了。”
她靠在他肩上，轻声说：
“其实……我不想当咸鱼了。”
“那你想当什么？”沈既明问。
她微笑：
“我想当，
五个男人的光。”
烟花在夜空炸开。
五彩斑斓，
照亮整座城市。
——
爱，
从来不是束缚。
是自由的起点。
而她，
终于学会了，
如何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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