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在医院躺了三天。纲手用百豪之术稳住他紊乱的查克拉时,指尖触到的皮肤总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有活物在皮下涌动。第四天清晨,他趁护士不注意溜出病房,兜里揣着小樱塞给他的药膏,直奔宇智波族地的废墟。
那里竖着一块布满裂纹的石碑。鸣人是听自来也说的——传说六道仙人曾在此刻下预言,只有拥有仙人体与写轮眼的人同时触碰,才能解开全部文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只觉得体内那股力量总在牵引他,像磁针指向磁极。
石碑表面爬满青苔,凹凸的刻痕里积着雨水。鸣人伸出手掌按上去,冰凉的石质让他打了个寒颤。下一秒,掌心的金光突然渗入石缝,那些模糊的古文竟亮起淡紫色的光,像活过来的蛇。
“这是……”他瞪大眼,那些文字开始重组,化作他能看懂的句子——“阿修罗与因陀罗的转世,终将在终焉之谷重逢,重演宿命的对决。”
“宿命?”鸣人嗤笑一声,刚想收回手,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佐助站在不远处,黑色风衣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的写轮眼在阴影里泛着红光,显然已经来了很久。“你也看到了?”他的声音比石碑还冷,“六道仙人的把戏。”
鸣人猛地回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石碑在呼唤我。”佐助抬手按住左眼,“就像它在呼唤你一样。”他走到石碑另一侧,写轮眼骤然睁大,猩红的勾玉在瞳孔里飞速旋转。刹那间,石碑上的文字再次变换,浮现出两个交织的虚影——一个金发男子与黑发男子在云端对峙,手里都握着半截螺旋状的法杖。
“那是……六道仙人的两个儿子?”鸣人喃喃道。
“阿修罗和因陀罗。”佐助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一个继承仙人体,一个继承写轮眼。就像你和我。”他转头看向鸣人,写轮眼里映出对方周身流转的金光,“你体内的力量,是阿修罗的查克拉吧。”
鸣人攥紧拳头:“那又怎样?我才不会跟你重演什么宿命对决!”
“由得你选吗?”佐助突然出手,苦无擦着鸣人的耳畔钉进石碑,“那天在训练场,你爆发的力量里有六道的印记。你以为我没看见?”他的写轮眼泛起更深的红,“这股力量会吞噬你,就像它曾经吞噬因陀罗一样。”
“我才不会被吞噬!”鸣人吼道,体内的仙力应声沸腾,金色气流顺着手臂爬上石碑。奇妙的是,佐助的写轮眼也射出红光,与金光在石碑表面交织成螺旋状的纹路,像两条纠缠的龙。
石碑剧烈震颤起来,地下传来沉闷的轰鸣。鸣人感到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金发男子在雨中对黑发男子伸出手,却被对方的雷遁击中胸膛;佐助则在同一时刻踉跄后退,捂着额头闷哼,他的记忆里,是黑发男子跪在血泊里,望着金发男子的背影冷笑。
“这是……他们的记忆?”鸣人喘着气,掌心的金光越来越盛。
佐助的写轮眼开始流血:“六道仙人想让我们看清过去。”他抬起头,红瞳里闪过一丝复杂,“但我不会走因陀罗的路,你也别妄想做第二个阿修罗。”
话音未落,石碑上的光芒突然熄灭,所有文字重归死寂。鸣人踉跄后退,掌心的金光也随之褪去,只留下淡淡的灼痕。佐助转身就走,黑色风衣扫过满地碎石,留下一句冰冷的话:“下次再交手,我会彻底斩断这宿命。”
鸣人望着他的背影,又看向石碑上重新模糊的刻痕。体内的仙力还在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刚才的共鸣。他突然想起六道仙人在洞穴里说的话:“宿敌并非注定为敌,只是被命运选中,要一起找到第三条路。”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废墟上。鸣人摸了摸石碑上的螺旋纹路,突然笑了。管他什么阿修罗与因陀罗,管他什么宿命对决——他和佐助的路,从来都该由自己走。
他转身往木叶村跑,兜里的药膏晃出叮当声。或许解开石碑秘密的关键,从来都不是力量的碰撞,而是像现在这样,哪怕是宿敌,也能在同一块石碑前,看到彼此眼中不认输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