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的警报铃已经响了整整一夜。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忍界联军的防线正在崩溃——带土终于集齐了九只尾兽的查克拉碎片，十尾完全体正从月球裂隙中缓缓降落，黑色的躯体遮蔽了半个天空，无数只复眼在体表转动，将下方的战场映照得如同炼狱。
鸣人站在联军最前方，金色的仙术查克拉与九尾的红焰在他周身形成螺旋状的光茧。身后，奇拉比操控着八尾的触手组成防御屏障，我爱罗的沙瀑将受伤的忍者裹成安全的茧，而纲手的百豪之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断裂的城墙。
“它来了。”卡卡西的写轮眼在护额下转动，望着十尾头顶那道熟悉的漩涡面具，“带土已经与十尾融合了。”
鸣人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六道之力正在沸腾。自从在悬空寺领悟仙术本源后，他与九尾的共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此刻他能清晰地听到九只尾兽在十尾体内发出的哀嚎，那些破碎的意识像求救的信号，不断撞击着他的精神屏障。
“佐助呢？”他问向身旁的小樱，对方正用医疗忍术处理伤员的伤口，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五分钟前传来消息，他带着宇智波的残余族人从西侧包抄。”小樱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他说会在十尾的查克拉核心处等你。”
鸣人抬头望向十尾那座山岳般的躯体，突然笑了。他们果然想到了一起——悬空寺的石碑图谱早已揭示，十尾的力量虽源自尾兽与自然能量的融合，但其核心却存在着微妙的平衡，就像拧到极致的锁链，只需找到对应的旋向，就能瞬间崩解。
“掩护我！”他对众人喊道，光茧突然炸开，金色与猩红交织的查克拉化作巨龙形态，托着他直冲十尾的躯体。沿途的黑色藤蔓如潮水般涌来，却在接触到查克拉的瞬间化作飞灰——这是融合了九尾之力的仙术，专门克制十尾的黑暗能量。
十尾的复眼同时转向他，无数道黑色光束从瞳孔中射出。鸣人踩着空中的查克拉节点辗转腾挪，指尖凝聚的螺旋丸不断变换形态：时而化作带着雷电的蓝色漩涡，那是融入了八尾的雷遁；时而泛起沙金色的光泽，那是借用了我爱罗的砂遁查克拉。他终于明白，六道之力的真谛从来不是独属于某个人的力量，而是连接所有同伴的桥梁。
当他冲到十尾脖颈处时，一道黑色的须佐能乎突然从侧面撞来，将袭来的尾兽玉劈成两半。佐助的身影出现在断裂的触手上，万花筒写轮眼已进化成轮回眼，紫色的瞳孔里悬浮着六个黑色勾玉。
“比我预想的快了十秒。”佐助的语气依旧冰冷，须佐能乎却主动向鸣人的查克拉巨龙伸出手臂，两者接触的瞬间，金色与黑色的能量竟交织成淡紫色的光流，“准备好了吗？”
“早就等着了。”鸣人抬手与他击掌，两股查克拉在掌心碰撞出耀眼的光芒。他们同时结印，悬空寺石碑上的六道图谱在两人身后浮现——鸣人掌心的螺旋丸开始吸收周围的自然能量，而佐助的须佐能乎则抽出一把缠绕着黑色火焰的长剑，剑身上刻满了宇智波的符文。
十尾似乎察觉到了威胁，庞大的躯体突然蜷缩起来，无数只眼睛同时射出红光。带土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扭曲的狂热：“没用的！你们以为凭两个小鬼就能撼动神的力量？这是我用一生换来的和平，谁也别想破坏！”
“这不是和平，是逃避！”鸣人怒吼着将螺旋丸举过头顶，紫色的光流中浮现出九只尾兽的虚影，“你听着，带土！真正的和平不是让所有人活在幻梦里，而是让大家能在阳光下，为了守护彼此而战斗！”
佐助的轮回眼骤然亮起，须佐能乎的长剑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两人同时发力，螺旋丸与长剑的光芒在十尾的核心处交汇。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鸣人看到了带土记忆里的琳，看到了那个在忍者学校里总是低着头的少年；佐助则看到了宇智波灭族之夜的火光，看到了哥哥鼬临死前的眼神。悬空寺的石碑图谱在光芒中旋转，将所有破碎的记忆、所有痛苦的过往、所有未竟的愿望，都融入了那道贯穿天地的紫色光柱。
十尾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嚎，躯体开始寸寸瓦解。那些被吞噬的尾兽查克拉化作光点，从裂缝中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九只尾兽的形态——它们不再是被囚禁的武器，而是自由的生灵，对着鸣人与佐助发出感激的咆哮。
带土的面具在光芒中碎裂，露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他望着空中飞舞的尾兽，望着地面上互相搀扶的忍者，浑浊的独眼里第一次泛起泪光：“原来……我错了这么久……”
当光芒散去时，十尾的躯体已彻底消失，只留下漫天飞舞的光点，像一场迟来的流星雨。鸣人瘫坐在废墟上，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却在看到佐助同样狼狈的身影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结束了。”佐助的轮回眼渐渐隐去，露出原本的黑瞳，“石碑的预言，终究没能成真。”
“不是没能成真，是我们改写了它。”鸣人望着远处渐渐放晴的天空，体内的六道之力正缓缓平复，像回归大海的溪流，“阿修罗和因陀罗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我们的时代。”
远处传来小樱和卡卡西的呼喊声，忍界联军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像海浪般席卷了整个战场。鸣人站起身，朝佐助伸出手，掌心还残留着刚才碰撞的温度。
这一次，佐助没有犹豫，握住了他的手。
阳光穿透云层，照在两只紧握的手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在他们身后，九只尾兽正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而幸存的忍者们则开始清理废墟，重建家园。悬空寺的石碑图谱仿佛化作了天空的纹路，见证着宿敌变同伴的奇迹，也预示着一个不再被宿命束缚的、崭新的忍界。
鸣人知道，这或许不是故事的结局，但一定是最好的开始。因为他终于明白，所谓的六道仙影，从来不是某个人的独舞，而是所有为了守护而战的人们，共同编织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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