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程鑫却仿佛毫无所觉,依旧笑得慵懒,甚至带着点挑衅。
丁茉茉好不容易顺过气,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看看脸色冰寒的大哥,又看看笑得像只狐狸的二哥。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丁茉茉那个……
丁茉茉更荤的……是指往粥里加肉松吗?
他终于没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肩膀微微耸动。
马嘉祺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跟病人和抽象生物一般见识。他重新舀起一勺粥,面无表情地塞进丁茉茉嘴里。
马嘉祺吃饭,不许说话。
丁茉茉唔……
阳光洒满房间,照在安静(被迫)喝粥的少女,和两个各怀心思、暗流汹涌的男人身上。
——
几天后,丁茉茉一脸怨气的回到了勾史学校。
她刚在座位坐下,旁边的刘耀文就状似无意地把目光从窗外挪回来,上下扫了她一眼,眉头习惯性地皱着,语气还是那股子不耐烦的调调
刘耀文喂,病秧子,好了?
丁茉茉没好
丁茉茉传染你来了
丁茉茉
刘耀文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突然从桌肚里摸出一盒东西,“啪”地一声放到丁茉茉桌上。
是一盒包装挺精致的润喉糖。
丁茉茉愣了一下,拿起糖盒
丁茉茉这是……新型保护费?
她记得他上次还想收她保护费来着
刘耀文耳根有点泛红,却恶声恶气地说
刘耀文屁的保护费!
刘耀文小爷我看你说话嗡嗡的,听着烦。
刘耀文赶紧吃了,别影响我听课!
理由找得十分蹩脚,毕竟谁都知道刘耀文上课不是睡觉就是走神。
丁茉茉恍然大悟,原来是嫌弃她鼻音重。
丁茉茉
她拆开包装,塞了一颗进鼻子里,清凉的薄荷味瞬间蔓延开,喉咙确实舒服了不少。
丁茉茉谢谢啊大师
她含着糖,腮帮子微鼓,含糊不清地说
丁茉茉效果不错,比我二哥开的苦药好吃多了。
刘耀文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假装看书,但紧绷的侧脸线条似乎柔和了一点点。
随着上课铃声响起,张真源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一眼丁茉茉才开始讲课,而丁茉茉在语调平缓的讲解声中,脑袋开始一点一点,最终彻底趴倒在课桌上,呼吸变得均匀绵长。
讲的跟经文一样还不如梦里找阎王斗地主……
丁茉茉
没错她又睡着了。
坐在旁边的刘耀文用余光瞥见,眉头下意识拧起。
他看着她安静的侧脸和微微嘟起的嘴,那只正准备伸过去戳醒她的手,在空中顿住,烦躁地“啧”了一声,转而重重地翻了一页书,动作大得带起一阵风,试图用噪音把她“震”醒。
无效。丁茉茉睡得雷打不动。
讲台上的张真源早已注意到那个熟悉的小脑袋瓜又垂了下去。
若是平时,他或许会点名让她站起来清醒一下,或者让她回答问题。
但今天,他清晰地记得几天前她落水后烧得脸颊通红的模样,也记得她刚才说话时还带着点未褪尽的鼻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