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的午后总是格外安静，阳光透过天窗洒在石室的青石板上，映出细碎的光斑。陈铁柱握着玉女剑，正跟着小龙女练 “玉女剑法” 的第三式 “分花拂柳”，他的手腕刚要转动，就被小龙女微凉的指尖按住。
“角度偏了，要贴着腕骨发力，不然剑招会散。” 小龙女站在他身后，左手轻轻扶着他的小臂，右手调整他握剑的姿势，两人的身影在光斑里叠在一起，她的呼吸落在他的后颈，带着淡淡的玉蜂浆甜香。
陈铁柱的身体瞬间僵住，握着剑柄的手指微微发紧。内力在经脉里晃了晃，差点走岔，他赶紧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专注：“师父，我再试一次。”
这次有小龙女的手贴着他的小臂引导，剑招果然顺畅了许多。剑光划过空气，带着轻柔的风声，小龙女看着他的动作，嘴角弯起极淡的弧度：“对，就是这样，记住这种力道。”
就在这时，雪团突然从门外窜进来，围着两人的脚边转圈，发出急促的 “咕咕” 声。陈铁柱收剑回头，才发现杨过不在平时待的石桌旁 —— 往常这个时候，杨过早该抱着雪团，在旁边看他们练剑了。
“杨过呢？” 小龙女皱起眉，雪团的反常让她心里隐隐不安。她走到石室门口，往古墓外望去，除了随风晃动的银杏树叶，连个人影都没有。
陈铁柱也跟着走出石室，喊了两声 “杨过”，山间只有回声在荡。他心里一沉：“难道他又偷偷溜出古墓了？” 上次杨过就趁他们练剑，溜去溪边抓鱼，这次说不定又去了更远的地方。
“我们去找他。” 小龙女转身回石室取了件披风，刚要往外走，就被陈铁柱拉住手腕。他的掌心带着练剑后的温度，裹着她微凉的手腕：“山里不安全，我带你走轻功快些，也能早点找到他。”
小龙女的耳尖瞬间红了，却没有挣脱，只是轻轻 “嗯” 了一声。陈铁柱松开手，又从怀里掏出两个纸折的哨子 —— 是他昨天折的，里面塞了些晒干的玉蜂翅膀，吹起来声音尖锐，能传很远。他递了一个给小龙女：“要是走散了，就吹这个，我能听到。”
两人沿着古墓外的小路往山下走，陈铁柱刻意放慢了轻功的速度，好让小龙女能跟上。山路崎岖，布满碎石，小龙女走得有些不稳，陈铁柱时不时伸手扶她一把，指尖碰到她的手背，两人都默契地不说话，只听着山间的鸟鸣和风吹树叶的声音。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杨过的哭喊声。陈铁柱心里一紧，拉着小龙女加快脚步，转过一道山弯，就见杨过被三个穿灰衣的汉子围在溪边，手里的鱼篓掉在地上，几条小鱼在岸边挣扎。
“小崽子，敢偷我们的鱼，看我们不揍你！” 领头的汉子扬起拳头，就要往杨过身上砸。陈铁柱来不及多想，纵身跳过去，一把将杨过拉到身后，同时挥拳打向那汉子的胸口。
汉子没想到突然有人冲出来，被打得后退两步，恼羞成怒地喊道：“哪来的野小子，敢管老子的闲事！” 另外两个汉子也围了上来，手里还拿着砍柴的斧头，眼神凶狠。
小龙女也跟着跳过来，站在陈铁柱身边，手里的玉女剑轻轻出鞘，剑尖直指汉子：“放开他，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汉子们见小龙女是个女子，还穿着白衣，顿时嗤笑起来：“哟，还带了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怎么？想替这小崽子求情？” 他们说着，就往小龙女身边凑，眼神里满是不怀好意。
陈铁柱把小龙女和杨过都护在身后，握紧拳头：“你们别太过分！这只是个孩子，就算抓了你们的鱼，赔你们钱就是，何必动手？”
“赔钱？” 领头的汉子冷笑一声，“我们的鱼是要运去城里卖的，被这小崽子偷了几条，耽误了时辰，你赔得起吗？今天要么让这小崽子给我们磕头道歉，要么你们就留下这小娘子，陪我们乐呵乐呵！”
这话彻底激怒了陈铁柱，他刚要冲上去，就被小龙女拉住。她对着陈铁柱摇了摇头，轻声道：“别硬拼，他们有斧头，不安全。”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瓷瓶，往地上一扔，白色的粉末瞬间散开，汉子们闻到味道，顿时咳嗽起来，眼睛也睁不开。
“是迷粉！” 陈铁柱反应过来，赶紧拉着小龙女和杨过往山上跑。直到听不到身后的追赶声，三人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杨过扑进陈铁柱怀里，哭得肩膀发抖：“铁柱哥，我错了，我不该偷偷溜出来抓鱼，还差点让你们受伤……”
陈铁柱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知道错了就好，以后要出去，记得跟我和你龙姑娘说一声，别再一个人乱跑了，山里很危险。”
小龙女也走过来，从怀里掏出块手帕，轻轻擦了擦杨过脸上的眼泪和泥土：“别哭了，我们回去吧，我给你做你爱吃的蜂蜜糕。”
杨过点点头，拉着陈铁柱和小龙女的手，往古墓走。夕阳落在他们身上，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陈铁柱走在中间，左手牵着杨过，右手牵着小龙女，小龙女的手微凉，指尖轻轻勾着他的手指，像在偷偷撒娇。
回到古墓，小龙女去厨房做蜂蜜糕，陈铁柱则陪着杨过在石室里练剑。杨过练得很认真，再也没有偷懒，偶尔动作错了，陈铁柱也耐心地纠正他，像小龙女教自己那样，轻轻调整他的手腕姿势。
晚饭时，小龙女端上蜂蜜糕，金黄的糕点上淋着琥珀色的蜂蜜，甜香扑鼻。杨过拿起一块就往嘴里塞，烫得直呼气，小龙女赶紧递过温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陈铁柱看着两人互动，心里暖暖的。他拿起一块蜂蜜糕，递到小龙女面前：“师父，你也吃，很好吃。”
小龙女接过蜂蜜糕，咬了一小口，嘴角沾了点蜂蜜。陈铁柱刚想伸手帮她擦掉，又想起白天的亲密，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假装没看见。杨过却指着小龙女的嘴角，笑着说：“龙姑娘，你嘴角有蜂蜜！”
小龙女的脸瞬间红了，赶紧用手帕擦了擦。陈铁柱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石室里的烛火摇曳，映着三人的笑脸，像一幅温暖的画。
夜深了，杨过抱着雪团睡熟了。陈铁柱和小龙女坐在石室门口的石阶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山间的风很轻，带着玉蜂的嗡嗡声，小龙女突然开口：“今天…… 谢谢你。”
“谢我什么？” 陈铁柱转头看她，月光落在她的脸上，睫毛泛着柔和的光。
“谢谢你护着我和杨过。” 小龙女的声音很轻，“以前在古墓，只有我一个人，后来有了孙婆婆，再后来孙婆婆走了，我以为又要一个人了，直到遇到你们。”
陈铁柱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伸手，轻轻握住小龙女的手：“师父，以后我们都会陪着你，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小龙女没有挣脱，任由他握着。她的手很凉，却渐渐被陈铁柱的掌心捂热。两人并肩坐着，没有说话，却觉得彼此的心离得很近，近得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月光下，玉蜂在花间飞舞，古墓的石门前，两个身影紧紧靠在一起，像要把这山间的温暖，都揉进彼此的心里。陈铁柱知道，他对小龙女的情愫，早已越过师徒的界限，而小龙女的默许，也让他相信，这份感情，会像山间的藤蔓，在往后的日子里，悄悄蔓延，开出最美的花。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