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滚烫，擦过她的唇角，落在耳垂上，留下一点细微的刺痛。
“不止，”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热气钻进她耳朵，带来一阵战栗，“崩溃之后……是规则重塑。”
吻沿着下颌向下，落在纤细的脖颈上，那里的脉搏跳得飞快。
他感受着指尖下生命的颤动，感受着自己核心深处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你，”他抬起头，再次盯住她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宣判和深不见底的迷恋，“就是那个……唯一的变量。”
激烈的吻终于停下，空气里弥漫着能量释放后的焦灼感，和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心悸的张力。
月衍仍撑在云娇娇上方，银发垂落，和她的头发缠在一起。
他呼吸沉重，渐渐平复，但那双灰色眼眸里，风暴虽歇，却沉淀下一种更幽深、更执拗的暗色。
里面不再是无尽的空无，而是清晰映着她此刻的模样——微肿的唇，泛着水光的眼睛，和还没散去的惊愕。
他抬手，指腹极慢地、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小心，擦过她湿润微肿的唇角。
这动作和方才掠夺般的强势完全不同，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留下来。”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不是命令，也不全是请求，更像是一场剧烈崩塌后，从废墟里发出的、最本能的渴望。
这三个字沉重得裹着刚才所有失控的能量，砸在云娇娇心上。
她的心跳还没缓过来，被他这话弄得又是一顿。
看着他眼中那片因她而生的幽暗，里面的执拗几乎要将她吸进去。
她张了张嘴，想调侃点什么，却发现喉咙发干，最后只轻声问：“……以什么身份？继续当那个‘低烈度正向干扰’？”
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和后怕。
月衍的指尖停在她唇角，灰眸沉沉锁住她。他极其认真地想了想。
“不。”他否定得干脆，指腹微微用力，摩挲了一下那柔软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痒。
“是作为……引发系统彻底重构的核心变量。”
他的定义依旧带着那套冰冷逻辑，却赋予了完全不同的、近乎偏执的重量。
他俯下身，额头轻轻抵住她的，两人呼吸再次交融，这一次，却带上了一种奇异的亲昵和占有。
“留下来，娇娇。”他重复道，声音更低，更沉，不容置疑，“这里……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不再是空无的囚徒，而是需要她的……月衍。
云娇娇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双眼睛，里面清晰映着她的影子，也映着那为她而生的风暴与幽暗。
她沉默片刻，最终，一直微微攥紧的手指缓缓松开，轻轻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料。
这是一个无声的回答。
月衍周身最后一丝紧绷，终于彻底松懈。
他闭上眼，发出一声极轻的、仿佛叹息般的喟叹，将身下这温暖鲜活、属于他的“变量”，更紧地拥入这片由他掌控、却因她而存在的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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