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化作流光,携着那封存着危险与力量的玉匣,消失在月球的方向。
花翎与时希目送她离去,并未多想,只觉解决了一桩隐患,便也转身处理封印之地的后续事宜。
云娇娇携着寒玉匣,悄无声息地回到广寒宫深处。
月衍仍在她离开时的位置,见她归来,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她手中那散发着微弱红芒与寒气的玉匣上,眉头微蹙:“这是何物?火燎耶的气息?”
云娇娇将玉匣置于一旁的玉台上,月光洒落,映得那匣子愈发剔透,内里燃烧的眼眸若隐若现。
“是他的眼睛。”
云娇娇语气平静,指尖轻抚过冰凉的匣面,“封印后残留的火之本源,过于暴戾,花翎和时希本欲处理,我便要了来。”
月衍走到她身边,凝视着匣中那团不灭的火焰,眼神深沉:“你要此物何用?此乃极烈之火,与你的月华之力相冲。”
云娇娇侧过头,看向他,唇角弯起一抹极浅的、却意味深长的弧度:“极烈之火,亦是极阳之力。月华至阴至寒,阴阳虽相克,亦可相生。”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如同耳语:“若以月华慢慢淬炼、引导,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化这股暴戾之力为己用,或……另作他途。总比让他们直接毁掉,或留下隐患要好。”
月衍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
这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深思熟虑后的谋算。
她看中的是这火焰本源背后潜藏的力量可能性。
他沉默片刻,并未反对,只是道:“此举冒险。火燎耶的力量并非温顺之物,极易反噬。”
“我知道。”云娇娇靠进他怀里,仰头看他,眼神却清亮而笃定,“所以更需要你帮我看着。有你在一旁护法,我才放心尝试。”
月衍揽住她的腰,低头与她额头相抵,终是无奈又纵容地叹了口气:“你总是……心思缜密,又胆大妄为。”
这便是同意了。
云娇娇轻笑一声,主动吻了吻他的下颌:“放心,我有分寸。”
两人相拥着,目光再次落在那寒玉匣上。
月衍的手臂环着云娇娇的腰,目光却未曾从寒玉匣上移开。
那匣中的火焰如同活物般不安地跳动,每一次明灭都牵动着周遭清冷的月华,带来一丝不易察觉的躁动。
“你打算如何着手?”他低声问,声音在寂静的广寒宫内显得格外清晰。
云娇娇倚在他怀中,指尖隔空描绘着玉匣的轮廓,眼神专注:“不急。先以广寒宫千年月萃慢慢浸润,消磨其表面的戾气与灼热。待其锋芒稍敛,再引一丝月华入内,试探其性。”
她微微偏头,看向月衍:“在此期间,需你以空间之力封锁此地方圆,绝不能让一丝火息外泄,亦不可让外界感知到此地能量有异。”
月衍颔首:“可。”
他并未多问,指尖已然抬起,无形的空间波动如水纹般荡漾开来,悄无声息地将整个内殿笼罩、隔绝,形成一道绝对隐秘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