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窗帘的缝隙漏进来,像细碎的金箔,在教室的地砖上摇晃。林楚汐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作文本的边角。那页纸已经被她撕掉了,但她仍能清楚记得上面的字句,像是烙在心里。
她把铅笔盒轻轻拉开,那页被撕下的纸就藏在最底层,折成方方正正的一小块。她盯着它看了很久,终于伸手将它取出来,摊开,指尖抚过“燃烧的光”那几个字。纸张有些皱了,边缘泛黄,像是被水泡过又晾干。
她低头从书包里摸出打火机,手指有点抖,但还是把那页纸捏住,轻轻一按。
火焰舔上了纸张的边缘,火苗跳动了一下,随即吞噬了整片文字。她看着那些字一点一点被烧掉,心里竟有些轻松。直到纸灰落在垃圾桶里,她才缓缓松开手。
门突然被推开。
林楚汐猛地抬头,看见孟晓阳站在门口,眉头皱着,目光落在垃圾桶里还在冒烟的灰烬上。
他走进来,脚步很轻,却让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
“你可以烧掉它,”他低声说,“但改变不了我看过它的事实。”
林楚汐没说话,只是紧紧攥着打火机,指甲已经压得发白。
孟晓阳走到她旁边,低头看着她桌上的作文本,封面还残留着昨天雨水的痕迹。
“你写那句话的时候,是真的觉得刺眼,还是怕我看穿?”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轻轻扎进她心里最疼的地方。
林楚汐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抓起书包,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孟晓阳没拦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然后慢慢弯腰,从垃圾桶里捡起半张残余的纸片。纸片上的火痕还冒着焦味,但他还是小心地把它收进了口袋。
中午的食堂比往常更热闹些,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楚汐坐在角落,低着头吃饭,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可她刚夹起一口饭,耳边就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昨天在雨里跑得太快,连伞都没来得及给你。”
她抬头,看见孟晓阳拎着一把蓝色的折叠伞,站在她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点冷意。
她咬了咬嘴唇,没说话,继续低头吃饭。
孟晓阳在她对面坐下,把伞放在一边,看着她:“你以为我没看到你改过的作文?你删了那段,又重写了三遍。”
林楚汐的手一抖,筷子掉在地上。
她弯腰去捡,动作有些慌乱。
孟晓阳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你写‘阳光灼伤眼睛’的时候,是真的觉得疼,还是怕我看穿?”
周围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林楚汐最近总是躲着孟晓阳……”
林楚汐猛地抬起头,声音压抑但清晰:“你根本不懂我为什么要写这些!别再管我了!”
说完,她抓起书包就往外走,留下孟晓阳一个人坐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食堂里恢复了喧闹,但孟晓阳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午休铃响后,校园变得安静。林楚汐绕道回教室,不想再碰见孟晓阳。可刚走到小树林旁的小路上,她就被他拦住了。
孟晓阳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是那页作文草稿的扫描件,边缘整齐,字迹清晰,像是被人刻意保存下来的。
他把照片递给她:“你可以毁掉文字,但改变不了事实。”
林楚汐接过照片,眼眶红了,声音颤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以为你懂我吗?”
孟晓阳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只是不想你把什么都藏起来。”
林楚汐冷笑了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藏起来是因为没人值得我摊开。”
她说完,转身就走,脚步很快,背影倔强又孤单。
孟晓阳站在原地,看着她越走越远,忽然觉得胸口闷得厉害。
傍晚时分,林楚汐坐在宿舍窗边,夕阳斜照,她手里握着钢笔,在日记本上缓缓写下:
“原来最痛的,不是藏不住,是被看见了也不想承认。”
“他说下次别藏得太深,可他不知道,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藏浅一点。”
钢笔尖在纸上停留了几秒,墨水洇开一个小点,像一颗未落的眼泪。
而与此同时,孟晓阳站在教学楼另一端,望着她的窗户,第一次意识到,有些喜欢,不是表达出来的,而是藏在骨子里的疼。
他开始留意她的日常细节,比如她总是把钢笔放在课桌左上角,午休时喜欢折纸鹤,下雨天会偷偷躲在图书馆角落看书。
他想读懂她,却不知,她早已决定不再让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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