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草原的誓言:风与向日葵为证
婚礼没有选在奢华殿堂,而是在青青草原深处,那片承载了他们重逢、复健与第一次笨拙亲吻的露天篮球场。篮筐上缠绕着金黄的向日葵和翠绿的藤蔓,风带来青草与野花的芬芳。
豹姐没有穿繁复的婚纱。她身着一袭简洁流畅的象牙白缎面礼服,剪裁利落,勾勒出复健后重新变得矫健的身姿,左膝戴着与礼服同色系的精致护膝,上面绣着一只小小的、展翅的蜂鸟(象征劫后重生)。长发编成利落的发辫,鬓角簪着一朵盛放的向日葵。
球胜狼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胸口别着一枚小小的篮球徽章。他站在由向日葵铺就的花路尽头,看着他的新娘拄着那根熟悉的合金拐杖(作为仪式的一部分),一步一步,坚定而缓慢地向他走来。每一步,都踏在他的心跳上。
没有冗长的誓词。当两人相对而立,双手交握时,主持婚礼的慢羊羊村长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
“我来说。”球胜狼忽然开口,声音沉稳有力。他紧握着豹姐的手,黑眸深深望进她含笑的眼底。
“第一次遇见你,我以为撞见了最烈的火,随时会被灼伤。”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草原上,“后来才知道,你是坠落在我荒原上的流星,点燃了我所有死寂的冰层。”
“你沉睡时,我学着当一座桥,一座快要被自己压垮的桥,只想接住你,哪怕粉身碎骨。”他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你醒来后,我才明白,爱不是一个人扛起所有。是两个人,互相托付,互相支撑,像最默契的挡拆——你掩护我冲锋,我为你补上最关键的投篮。”
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两枚戒指。戒指的设计极其特别:铂金的戒圈并不光滑,而是模仿了篮球表面的颗粒纹路。在戒圈交汇处,镶嵌着一颗小小的、切割成完美弧线的钻石,像一颗被稳稳接住的、凝固的流星。
“豹姐,”他举起戒指,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无比坚定,“嫁给我。让我做你永远的篮板,接住你生命里所有或高或低的弧线。也请你,做我最精准的传球手,指引我奔向每一个有你的明天。”
风拂过向日葵,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天地都在屏息聆听。
豹姐的眼泪在阳光下闪烁。她接过属于他的那枚戒指,没有立刻为他戴上,而是踮起脚(无视了膝盖的轻微抗议),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带着青草气息的吻。
“石头,”她的声音带着笑和泪,“你的情话进步了。”她拿起戒指,套上他的无名指,然后伸出自己的手。
“我答应你。做你的篮板,也做你的传球手。”她看着他为自己戴上戒指,钻石的光芒与她眼中的星辉交相辉映,“从今往后,我的每一次飞跃,都只为落入你的怀抱;你的每一次征程,终点都是我的目光。”
“我爱你,胜狼。”这是她第一次,在阳光下,对着全世界,清晰地说出那三个字。
球胜狼浑身一震,巨大的幸福和激动让他眼眶瞬间通红。他猛地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生命。一个炽热到几乎要将彼此融化的吻,在草原的风声、亲友的欢呼声和向日葵灿烂的见证下,久久不息。